“哦?我倒觉得阁下所写的招式与在下的一个故人有些像……”凌孤月想到了十年前的静山老人,沉吟道。
“什么故人?他现在如何了?”杜王爷眸光一寒。
凌孤月摇摇头,“应该算是仇人,不过他许久以前就死了。”
杜王爷好似松了口气,“天下武学是一家,相似也无可厚非。”打了个哈欠道:“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凌孤月微微带着希冀道:“不知阁下可有想法再写新书?”
杜王爷笑道:“不了、不了,白头灯客已经封笔,现在只专心给人算卦,若是你有朋友想测测命途,带他来找我,不收银子,管我一顿酒菜就行!”
凌孤月暗道:你这卦只知凶祸,不问吉福,任谁来找你,不发火就算好了,还想要人请吃酒菜?当下只是轻笑,也不回应。
这时,赵意欢折返了回来,挨在凌孤月身边问道:“绯衣公子,你真的听到有人在叫我吗?”
凌孤月冲他一笑,“或许是我听错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赵意欢看到他的笑容,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临走前,杜王爷叫住凌孤月,“可否请公子帮我一个忙?”
“什么?”凌孤月不解地问道。
杜王爷挠挠头道:“嗯……我很不喜欢王爷府里的青砖地,你能把它们毁了吗?”
赵意欢一脸迷茫看向他:“你不喜欢这地便去找民夫,喊绯衣公子做什么?”
凌孤月掩唇咳道:“此行匆匆,不便帮阁下这个忙,在下先告辞了。”
“也罢,去吧、去吧,反正你还会再回来的……”说到此处,杜王爷面朝墙躺下,声音已是模糊不可闻。
凌孤月并不在意,拱了拱手,走出了王爷府。
出门不远有一棵古柳,柳荫阵阵,树下系着一辆马车。车夫躺在车架上,嘴角叼着一根草,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赵意欢四顾一番,见自己那匹养不熟的马早都不见了踪影,忐忑道:“绯衣公子,可否让我跟你一起回疏影楼?待我找人回家通报派车来接我再回去……”
“也可,你的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不如就先与我同乘。”凌孤月道。
赵意欢面露欣喜,如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多谢绯衣公子。”
“不客气。”凌孤月邀他上车。
车夫见他回来,呸呸几声忙吐出草叶,“公子,您见着杜王爷了?”
凌孤月点点头,掀开帘子道:“我倒觉得杜王爷不像众人口中说的那般疯癫。”
车夫好奇地问:“他有没有要为你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