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师侄竟如此大方……”凌孤月用玉簪挽住了散发,又盯着那堆金叶子看了半天,“看来屏川的待遇着实不错,怪不得每年有好些人挤破了脑袋想进来。”
将能用的东西纳入怀中,其余的丢置在地。刚要离开,凌孤月看着脚下的包袱皮,想了想又把它捡了起来,取下背后的流光剑,用布一层一层地包裹缠绕,直到剑身的光彩被完全掩盖住,才重新背上。
凌孤月站在门前翘首看向眼前的河,河水在乌云的映衬下显得灰白刺目,风挟着浪潮拍打着河岸,卷起泡沫如雪。
凌孤月愁眉不展,“要是有人经过就好了,可以向他打听一下金陵怎么走……不过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来往呢?”
似乎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眼前竟出现了一行人。
这是七八个穿着短衣的健壮大汉,中间两人抬着一乘不起眼的青帘轿子,沿着河疾步向前走去。
凌孤月忙上前问道:“几位兄台,请问你们要到何处去?”
几名大汉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待停下脚步打量了凌孤月一眼,见他虽红衣染尘,但面容却十分出众,皆露出惊艳的目光,“我……我们到金陵去。”
凌孤月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问可否同行。
几名大汉互相看了一眼,出奇一致的摇头,“这恐怕不太方便。”
凌孤月纳闷道:“为何?”
“我们是送……我家小姐去金陵,途中奔波,要转几次水路,加上你的话……”为首的大汉面露难色。
凌孤月了然,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不敢让兄台为难,这是在下准备的盘缠,不知够不够这几日的花销?”
大汉眼中精光一闪,给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忙接过金叶子道:“够了、够了,”当下伸手邀道:“公子请。”
凌孤月心满意足地跟着他们,一路走,一路交谈,倒也不觉得无趣。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为首的大汉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不像其他人只管闷声赶路,有意与凌孤月攀谈起来。
“在下姓乐,名孤翎。”凌孤月随意地颠倒了自己的姓名。
“乐公子去金陵有何事?”
“去找人。”
“哦?不知找何人?我在金陵倒也认识几个人,公子不妨说出来,看看我有没有印象。”
“呃……”凌孤月一时语塞,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兄台可听说过金陵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