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开口:“她不是喜欢你哥吗?”
安树答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对面“切”了声:“她当时眼睛都发光了好吗?那副鬼样子……”
“可是我哥拒绝她了,后来她说,理想型和喜欢其实是两码事。”安树答想了想,咀嚼着用词。
对面不说话了,似乎是深深地呼了口气:“当真?”
“保真。”
“你放心,温喻珩不会知道你手受伤真相的。”
“那……谢谢。”
“是两清安树答。”对面回了一句,然后就挂了。
她看着挂掉的电话叹了口气。
希望至少能成一对吧?
不知怎么,她觉得这想法可笑得紧。
她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恋爱,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失败,他们不灰心,可她却灰心了。
可笑死了,明明关她屁事。
安廉江又催她回奶奶家吃顿饭。
她大概能料到奶奶会说些什么。
“乔佳她外面可能有人了知道吗?答答你以后可不能学这种荡。妇知道吗?”
又或者是“听说她当时十九岁就和人上床怀孕了,后来被家里人发现赶出来的,孩子流了没保住,想想也真是活该。”
然后结尾一定要跟一句“你可别跟她学知道吗?又不是你亲妈,小小年纪早恋搁我们那个时代那是要浸猪笼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这次听到的会是“答答啊,我偷偷告诉你啊,你爸还让我别跟你说……”
那副样子像极了爱嚼舌根的封建女人:“你爸和你妈离婚了。”
她的脑子在那一刻炸了。
所有准备好的心理安慰偏生抵不住猝不及防。
即使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但当她真的来临时,她还是会猛的一阵难受。
后劲足以在她自以为坚强的心理准备上狠狠地扇上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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