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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1页）

松村和友人们从帕斯赫岛飞往撒哈拉大沙漠，塔西利高原，塞法拉山地，这山地里有着当年宏伟的城市的残存废墟。岩壁在风霜侵袭、日光烤炙中遮护着这些往昔的珍宝。

日本人把同伴带领到他熟悉的一处所在。他向岩壁上泼了些水，石块上立即显现出古老的石刻浮雕像来。浮雕中凸现出身着密闭飞行衣的一位潜水员或是宇航员的形象，飞行衣还连带着头盔，头盔比较宽大，人头在里面可以活动。飞行衣上有深深的褶皱。整个画面使人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

&ldo;伟大的火星人之神！&rdo;安诺叫唤了一声：&ldo;星际航船上我就见到这种图象。&rdo;

日本人笑了起来：&ldo;这浮雕的复制图片，我总是随身携带的。&rdo;

这一回，高额角的年轻人来到松村的祖国迎候旅游者。那个繁华拥挤的城市里，房屋仍然无限制地向高空伸展，在街道上简直无法挤过去，尽管货物运输往来已转为地下管道作业。所以，年轻人待在远处凝视着维琳诺莉和她的伙伴时完全能够不被觉察。

在东京大学博物馆内，安诺吃力地挪动自己纤瘦的腿脚。全球的漫游以及强烈的感受使他十分疲劳。

维琳诺莉一本正经地要他注意自己的健康，但是，他一见到那个陶土塑像，却又激动地叫唤起来了：&ldo;这是来自塔西利高原的伟大的火星人之神，这是头盔，这是领口，这个嘛，是密闭飞行衣。&rdo;

&ldo;你再仔细看看旁边，&rdo;松村建议说，&ldo;细心的安诺，你会看到，在这样古老的雕塑品上还清晰地刻划出眼镜。眼镜这玩意儿连你也是到达地球之后才戴上的，还有密封头盔、飞行衣上的纹饰……&rdo;

&ldo;我记起来了，好心的博士。你在&lso;生活二号&rso;上谈到过一种交流信息的螺线，对于生活在宇宙中观测整个螺旋状银河系的一切生物来说是共同的通用信号。&rdo;

&ldo;那么我就不细说了，细心的安诺。&rdo;

&ldo;博士。我认得出这些陶制小塑像，跟据你的叙述、图画、照片！&rdo;安诺指着旁边一个小橱柜，&ldo;你称这些叫做，这，我想不起来了……&rdo;

&ldo;陶古，把这个古词翻译成通常的说法是……&rdo;

&ldo;蒙头衣。我听你讲过、说过，我也记住了。它是用人们所不熟悉的含金属的材料制作出来的。&rdo;

&ldo;对的。这些陶古出现时，日本民族的祖先还生活在石器时代，是在五千年之前。另外，请你再看一下那上面，宇宙飞行衣的所有零件复制得多么细致啊！甚至有用于呼吸的滤器、观察机件用的眼孔、眼孔的固定支架。&rdo;

飞返莫斯科的途中，在印度略事逗留，去看了一下记载着几千年前飞翔的火焰车‐‐韦芒的古代文字真迹。

&ldo;强劲而又坚固，&rdo;梵文记录稿上正是这样描绘的，&ldo;乃该车之特色。车由轻质金属制造而成，状如巨鹏。火焰车凭借车身内水银及行动中的风旋增强其雷霆之势……飞翔而上，须臾间化为天际之瑰宝。&rdo;

日本博士精通梵文，这一段描写给了大家难忘的印象。维琳诺莉、松村和安诺走出荫凉而幽暗的古刹，蓦然来到阳光下，不由全眯缝起双眼。可是，维琳诺莉没有这样，她瞥见了一个人，跟上回在帕伦克一样。她突然双颊上飞起浓重的红晕。

维琳诺莉心头希望却又不大敢相信‐‐此人是彼嘉！

&ldo;莫斯科的人们在等待着我们。&rdo;日本人对她说。

&ldo;可能，不仅在莫斯科。&rdo;维琳诺莉的答话很奇怪。

好心的安诺什么都不明白，日本人也是。

二、往昔的投影

维琳诺莉来到拉托夫一家的林边住宅，参加&ldo;维琳娜小型音乐会&rdo;，这一刻离预定演出的时间还早。阿尔谢尼还没有从宇航城回家，屋子里只有维琳娜一个人。

她十分喜爱自己的这位外孙女儿，一喜爱她的&ldo;思想成熟&rdo;的行为，喜爱她迸发出的演员的天才。维琳诺莉参加了剧院的排练，她作为一个新演员，已经以非凡的技艺引起人们的重视。近来，人们正不断排演传统剧目。至于维琳娜，在自己新的同代人当中，最亲近的一个就是维琳诺莉了。

她们仿佛是俩姊妹。维琳娜象姐姐一样把维琳诺莉迎了进来，让她在露台的合阶上挨着自己坐下来，诚挚地问道：

&ldo;诺，我的来自未来的小妹妹，跟我说真话！为什么要对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这样冷酷呢？&rdo;

维琳诺莉感到不好意思，脸颊都徘红了，过了一刻才辩解地说：&ldo;他就象，在出卖朋友‐‐他发言反对伟人的航行，就是反对他的和我的朋友。&rdo;

&ldo;噢‐‐这回事吗？你可想过没有，这些朋友当中有哪一个改变了对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的态度的呢？因为他除了希望有益于人类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rdo;

&ldo;别劝我。&rdo;维娜诺莉坚持道。

&ldo;不行。我们来一道儿找找原因？&rdo;维琳娜建议。

&ldo;怎么呢？&rdo;维琳诺莉惊诧地望着对方。

&ldo;你说呀！&rdo;

&ldo;说什么？&rdo;

&ldo;一切。你记忆中老外祖母的情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