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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ldo;对，‐‐是因为失去一个习惯了的助手，工作上会增加困难。不对‐‐是因为……&rdo;

&ldo;事关一个生命的挽救，要使这个生命还原为人。&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猜到了。

&ldo;你自个儿替我回答了。&rdo;

&ldo;我知道，你这个人话不多。一个星期之前，你就该把这些话说清楚。这一来好了，你跟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要说许多许多的话了。&rdo;

&ldo;我一定说。我就去向图查移交工作，好吗？&rdo;

&ldo;或者，实际上你还算个人；或者，已经变成你打过交道的那个艾姆。是吧？&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震怒了：&ldo;你自己觉得不觉得，抑或是根本不顾一切了：我就去，我就去……就这样子去？！&rdo;

阿尔谢尼微微一笑：&ldo;怎么去说呢，教教我。&rdo;

&ldo;我看得出，你是想教我。你这个有着人类感情的难得的艾姆！&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从桌后走出来，到了儿子跟前，拥抱了一下他的双肩：&ldo;如果你能够去挽救，去救吧！她是多么出色的一个女人啊！真可怜她！不过，你能吗？&rdo;

&ldo;不知道。&rdo;

阿尔谢尼出现在生命研究所活体组织实验室，对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来说是个大大的意外。他起先高兴，而后警觉起来：

&ldo;你怎么了，无线电天文学家，是因为不相信我们这些搞生物的才来的吧？&rdo;

&ldo;别装蒜。你比你的说话要好得多。&rdo;

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闹了一个满脸通红。

&ldo;你就认作我们两个人还留在列勒星上。&rdo;拉托夫建议说。

于是，生物学家和无线电天文学家自此开始合作，共同钻研培育活体组织的课题。遥远的地外星球的&ldo;生物文明社会&rdo;根本不是用人类正在试验的方法来制造生物活体组织的。问题的实质发现后，阿尔谢尼很快就理解到，现有的实验室的成就实在微不足道。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及其助手们等于一无所获。艾姆们采用的方法是个尚未解开的谜。

&ldo;怎么在那里动不动就能生长出一个器官来的？&rdo;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急火了，&ldo;&lso;食物制造机&rso;的任务也简单，只要大体上是块肉‐‐就成！&rdo;

&ldo;那是只要用含有营养成分的蛋白质合成一种组织体，&rdo;阿尔谢尼赞同地说，&ldo;造出来的鱼籽，可以仿佛猎枪用的霰弹，至于纤维，就象织布机上织成的。&rdo;

&ldo;不能把生物特征粘附上去，有什么法子？你的艾姆是怎样把这些鬼玩意儿制造出来的？他们是不是按照固定的链式用脱氧核糖核酸制造出生命物质。&rdo;突然，他又问：&ldo;你说，阿尔谢尼，当你想到艾姆们在培育活体组织的时候，首先会想起的是什么？他们在干这种活儿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形态？你是不止一次地看到过的。&rdo;

&ldo;看过不止一次。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总是‐‐怔怔地很入神。&rdo;

&ldo;这个我也记得，艾姆也让我们看过。一个新的活体组织出现，就围上一大堆好奇的观众，我们都觉得很诧异。&rdo;

&ldo;一大堆好奇的观众围着一个新生的活体组织……总是围着，盯视着。&rdo;

&ldo;一点不错！&rdo;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又发火了，&ldo;他们在那里闲看，可是我们……&rdo;

&ldo;等等，你说什么？闲看？&rdo;

&ldo;对，闲看。&rdo;

&ldo;托里亚，朋友！他们并不是单纯地闲看呢。你记得吗，他们头一回是怎样来打量我们的？他们那种裂缝形的眼睛，不仅能接受无线电波……&rdo;

&ldo;对了，它们还能发射。当然你是突然想到的！后来，卡斯怕亮译出了他们的无线电波。&rdo;

&ldo;还有宇宙星球间的通讯场面呢，记得吗？&rdo;

两位朋友回想起漫长的海岸上，身着白色长衣的艾姆一个紧挨一个，一眼望不到头。他们全按照一种无法听见的节奏，或则狂热或则疯颠地舞蹈着、跳跃着、颤抖着。

一刹那间，列勒星上几十亿奇异的生命同时向茫茫太空发射出无线电波，地球上全球天线收录到的也正是这种电波。

就象当年在列勒星一样，阿尔谢尼此刻又突然领悟到一个道理。当年，他猜出艾姆是用眼睛来交谈的，这回，他又猜到艾姆并不是欣赏新生的活体组织，而是以定向的无线电射线来造成这些生命物质。

阿尔谢尼顿时感到自己落在实处了。需要的是建造出一种无线电装置，能够发出类似艾姆的眼睛里射向新生活体组织的定向电波。

须知，科学上早就证实不同的射波，乃至大脑生物电波都能影响细胞的生长。想一想古代的瑜咖的当众使树木突发猛长的法术，也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

生命研究所里立即出现了又一位无线电天文学家‐‐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他这一次的到来，决非是去病房安装&ldo;显像暗箱&rdo;把安娜&iddot;卡列尼娜再打发到剧院舞台上去。他面临的新任务比上次困难多了。

柯斯嘉和阿尔谢尼之间，象艾姆一样，一见就能相互了解。当年他们一道设计建造全球大线，现在又步调一致地开始新的试验。一间强功率的无线电实验室划归他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