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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早在三十年代初发生在zg内部的“肃反”运动,借肃清党内的“ab团”,以排斥、消灭异己,竟错杀了自己十万人。差一点陈毅也不能幸免。!当时,陈毅带领的那支部队总共只有三千人,总前委曾下达“任务”,要陈毅“打出”五百名“ab团分子”,陈毅无法完成“任务”,就说他包庇“ab团”,而“包庇者”自己也就很可能成为“ab团分子”!肃反的领导者要陈毅去开会,陈毅自忖凶多吉少。临行前,对他当时的妻子萧菊英说:“等到下午六点钟,你就快走,回你家乡藏起来。如果我没事,我会派人把你找回来……”陈毅走了。马拉松式的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时。当陈毅回到家中,萧菊英跳井自杀了!这次“肃反”中,知识分子首当其冲,当时,凡是戴着眼镜、胸前别着钢笔的,就被怀疑是“ab团分子”,即刻抓来讯问,真是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抗战开始后,全国想抗日而又不满gd政权的知识分子大批投奔延安,其中有不少的在国统区是有很有名气的文化名人。经过一段时间,相当多的知识分子,对延安的许多现象不满,他们又想重操在国统区抨击gd的那种自由,以揭露延安的黑暗面。为了批判错误路线,批评错误思想,凝聚革命力量,1942年2月,又一次开展了大规模的整风运动。这次整风运动,清算了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克服了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为解放全中国,在思想上和组织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这次运动的开展,非常及时的,完全是必要的。但是,运动的发起者,又采用类似三十年代“肃反”运动的手段,实行“红色恐怖”,制造了无数的冤假错案。一九四二年二月开始整风,文艺界的“暴露派”就误以为是赞同他们揭露延安官僚主义的主张,三月,丁玲发表了《三八节有感》、王实味发表了《野百合花》,针砭时弊。应该说,当时文艺界的“暴露派”的观点,虽然从根本上讲是起码的民主要求,是一个民主国家内应该得到保证与保护的民主权利。但是,从当时党的事业来看,前方的战士英勇地战斗流血,后方的另一些人却在批判指责各级党政领导干部的“阴暗面”,在当时显然不合时宜。毛泽东认为必须打退这股潮流,决定选准靶子,孤立、打击极少数,以达到教育、团结大多数的目的。当时,丁玲是“暴露派”的头,擒贼先擒王,这靶子应该是她。但选她,对全国知识界的影响太大,而王实味的文风尖刻,他又性格暴躁,与群众关系不好,选他,无人同情。兼之,王实味曾向组织交代他在北大与托派有些瓜葛,是他受不起攻击的“软肋”。于是就选王实味作靶子。五月,开始了有组织有准备地开展了对王实味的猛烈批判。随即由思想问题升级为“托派奸细分子”,又搞出了一个包括王实味在内的中央研究院的“五人反党集团”,一九四三年年四月,正式逮捕。一九四三年七月一日夜,被秘密砍杀后,弃于一口枯井中。其实,王实味不是托派,康生等人也知道,只不过由于当时的形势需要,用他充作“儆猴”的该杀的“鸡”罢了。

第三章午宴说梦(上)8错用大厨肉调包,羊肉餐馆卖狗肉2

“‘杀了王实味这只“鸡”,延安文艺界暴露黑暗面的这场风波平息了。但众多的来自国统区的青年思想意识领域里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紧接着就开展审干,挽救失足者。把一些干部在思想上和工作上存在的某些缺点和错误,或者历史上未交代清楚的问题,都被怀疑为政治问题,甚至是问题。不少单位采取“车轮战”,大会批,小会劝,互相检举,名目繁多的各种抢救会,通宵达旦,甚至采用“假枪毙”逼供。大批的“gd特务”、“日本特务”、“叛徒”、“红旗党”……被挖出来了。在延安,仅半个月工夫,就挖出一千四百多个特务嫌疑分子。总计延安和陕甘宁共清出“特务”一万五千人。连曾参加广州暴动、留学苏联、参加过长征的叶剑英的夫人,也被打成“特务”。真的做到了为了不放走“一个”,不惜错打“一千”,与苏区“肃反”如出一辙。这两件事是崎岖将军和张博校长亲口告诉我的。当年肃反,崎岖是苏区的领导人之一;抗日战争爆发后,张博校长奔赴延安,亲身参加了整风运动,他们说的难道还有什么不实之词,不能令人信服?

“‘借王实味的头以息风波,用逼供信而抓“特务”,这两件事都是康生唱主角,虽然事后毛主席极度愤怒,直喊要“再赔出一个王实味来!”并立即布置甄别纠正“挽救失足者”扩大化的错误。但是他对始作俑者的康生,却依然青睐有加,重用如故。错用厨师,餐馆里烹出来的美味当然变味。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而这次反右,康生又是主要的操刀宰割的大厨,他这家卖了几十年狗肉的“名牌老店”,怎么会突然烹卖羊肉呢?作为历来受宰割的知识分子,应该从过去触目惊心的事实中,认识隐蔽在暗夜中的康生的狰狞面目,看出未来事态的端倪,决不能再让廉价的“言者无罪”迷雾蒙蔽自己的眼睛,从而失去警觉,掉以轻心,让自己坠入不可自拔的深渊!

“‘并且现在的情况更与从前迥异。从前革命势力偏于落后的一隅,还受着强大的反动势力的压迫,缺乏回旋的余地,采取极端行动,还有所顾忌。今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康生们可以为所欲为,“顺我”、“逆我”,便成了“昌”、“亡”的分水岭。丁玲、艾青,当年在延安反戈一击,对王实味落井下石,暂时做到了“顺我”,便让他们做了漏网之鱼,可今天他们仍不“顺我”,已没有利用价值,就只能乖乖地“入瓮”。你要知道,与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发言对照,今天发表的《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新增了六条政治标准。这是张接天连地的罗网。今天要整一个人,依据这六条,可以随心所欲地找到他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证。这次中央划的大右派中有个叫做徐铸成的,三十年代曾在上海办报,他与我和长风曾有过一些交往。他是个不顾个人安危,在新闻界向黑暗势力发起猛攻的斗士。他曾冲破gd的封锁,只身闯晋祠,采访被幽禁的冯玉祥将军,当时一度成为全国性的爆炸新闻。今年四月,组织上派他做《文汇报》总编辑,四月三十毛主席在ta城楼召开民主党派负责人会议,还特别表彰他的《文汇报》办得好。五月初,他以非党人士的身份,被任命为中国新闻代表团团长,率团访苏,外人看起来,党对他何等器重。六月回国,没有参与中央统战部与国务院组织的座谈会,应该说没有攻击党攻击社会主义,可是仍然被划为右派。残酷的历史与现实昭示我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知识分子,特别是优秀的非党知识分子,今天是万万做不得的。自古以来,统治者对待不愿做奴才的知识分子,都采取严厉镇压的态度,可是,他们只是杀鸡儆猴,被镇压的是少数。秦始皇坑儒才四百多,清代大兴文字狱,每一件大案杀掉的儒生只那么几个十几个,加上连坐的九族,被诛杀的最多也就是那么一百几百,雍正乾隆两代近百年,充其量不过两三千人。可这两个月,中央省地两级,以“言”以“文字”治罪划为右派被打入地狱的,以数万计,远远超过了五千年文字狱镇压的总人数,创造了历史之最。今后运动似这般如潮水推向地县乡村,知识分子被打入地狱的,还不知高出中国五千年来被统治者镇压的知识分子的总和的多少倍。以前,你老问我,省里的大学调我去任教,我为什么不去?现在我告诉你,在现时的中国,在知识界崭露头角的,就是“秀于林”的“木”,随时会有被“风”摧折的危险。我退隐昆阳,天高皇帝远,就可以避开暴风雨的袭击。但是谁又能料到,如今天涯海陬也张开了反右的弥天大网,鱼虾鸟雀都跑不掉。我无儿无女,了无牵挂,猪婆到老阉一刀,托体山阿,不会有什么余悲的。可你却是株正在迅速成长幼树,避开狂风暴雪,日后可以长成参天大树;遭遇风暴,连根拔起,就一朝夭折。现在暴风雪来临了,你唯一的对策就是学老鼠钻进深深的洞穴,避开这场横祸。你性格孤僻,现在你住的教导处办公楼三楼这个地方,无人来往,就是个幽暗的老鼠洞。此后,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别下楼。开会非说不可时,除了说成绩突出、英明伟大外,就说些诸如吃肉过多、味道太辣等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或许你能躲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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