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曹桂英一个人住在烟波浩淼的湖滨受寂寞。尽管前方的战斗如火如荼,他每月
总要借故抽时间回来陪伴曹姑娘两晚,慰藉她孤寂的心灵,填平自己空谷似的欲
壑。照他的话说,工作不能不干,肉不能不吃,汤也不能不喝。俗话说,凡是开
头难,他与曹姑娘、柳沛云的事,既然已经开了头,以后就如毛驴拉磨走故道,
才吃过肉又接着喝汤,也就顺理成章了。此后,从战斗的工地归来,白天,流连
于这所滨湖小学;晚上,不避风雨走单车,突袭洪家院完小。别看他赖昌貌不惊
人,可他是心地慧黠的狡兔,他毫不露声色,轻而易举地凿就了三窟。虽然,家
乡茅檐下的歪嘴的黄脸女人,他早已失去了兴趣,可她也是他老爸给他的一份遗
产,是他爸最早为他凿就的使他兴味盎然的第一窟。
第四章午宴说梦(中)30花季少女变丑类,廿年告知非右派2
尽管赖昌行事机密,安排巧妙,但往往人有失措,马有漏蹄,不如意的事也
常常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赖昌凿就的三窟,逐渐变为套在他颈上三根绞索。
三个女人,加上他自己,一灶火分做四处烧,薪柴不够,煮熟了饭,就炒不了菜。
他虽然频频升官,可没有发财,工资还是那么三十三块。自己要吃,三家要分,
喂了喜鹊乌鸦噪,捉襟见肘时时事事忧。可他常常还摆乡长的臭架子,与人进出
酒店茶楼他买单。没办法,这个月用度不够,就支取下个月的,再不够,再借下
下个月的。下字排成了一长串,两年下来,借款、挪用累计八百零,会计脸
涩瑟的,不好再往下借。堵住的洪水总会冲决一段堤坝找出路,亏欠的公款窟窿
总得想办法填。这样,赖昌只好虚开发票报账来搪塞。整治贪污早已有政策,贪
污五百是老虎纸包不住火,审计后东窗事发,查根源,原来是他要吃肉喝汤,
私养了两只右派猪婆。反贪污的重拳出击,赖昌立刻从九天坠入九地,响当当的
革命左派顷刻变为不齿于的狗屎。
赖昌成了狗屎,与两个右派猪婆通奸的脓包自己戳穿了。柳沛云这只猪婆被
姚令闻杀人灭口,已经烟消云散了,另一只猪婆曹桂英,觉得没脸见人,便
凄凄惶惶、逃之夭夭走他乡。
她先逃到省城,如今六亲不认是革命者立场坚定的最显著的标志,哪里还有
亲朋敢认她?无处安身,她又不想流落街头。思前想后,空阔的天地,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