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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可是我们取指纹是在你清点物品之前,我们是23号取的指纹,你是24号进行核对的。&rdo;林仲杰盯着她的脸,不慌不忙地说了下去,&ldo;我们在苏志文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箱子的发票。那是他在5月5日新买的旅行箱,也许是准备带去香港用的。所以,你看到的这只皮箱只可能在5月5日之后出现在储藏室里。你的指纹是在23号之前留的,在5号至23号之间,你到过储藏室。但7号清晨沈碧云拿到钥匙后,就亲自把储藏室的门锁上了,直到苏志文的尸体被发现,没人再去过储藏室。&rdo;他的目光像箭一样向她射去,他看到她浑身一哆嗦,&ldo;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触过那个箱子?!&rdo;他厉声道。

方琪胆怯地瞅了他一眼,又慌忙把目光移开,接着,她眉头紧锁思考了几秒钟。

&ldo;好吧,&rdo;她说,神情忽然又轻松了下来,&ldo;我是去过那里,就在6号晚上11点左右,可是我没杀人。&rdo;

&ldo;是你拿了储藏室的钥匙后来交给了沈碧云?&rdo;林仲杰问道。虽然章玉芬已经承认7日清晨她在厨房的桌上看见钥匙后偷偷把它放回到了沈碧云的房间,但他还是想多问方琪一句。

&ldo;不,没有。我当然没有。储藏室的门本来就没有关紧,所以我才进去的。我根本没看见什么钥匙。&rdo;方琪辩驳道,

看来这个家的女人都有研究储藏室门锁的习惯。

&ldo;你去干吗?&rdo;

&ldo;我去找我的东西,我不是小偷。&rdo;她镇定自若地望着林仲杰,用近乎妩媚的声音说,&ldo;不错,您刚才说的对,那个竹编小箱子是我拿的,那本来就是我的,我一直想拿回来。&rdo;

&ldo;里面装的是什么?&rdo;

&ldo;那是我小时候的日记和一些书,我不想把它留在那里。我有权利拿回来。&rdo;她低声说。

&ldo;那你可以跟你母亲沈碧云提出要求,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去拿?&rdo;

&ldo;妈妈希望我忘了过去的事,我曾经答应她,忘记过去,但是,我做不到。那是我的,我总想拿回来。&rdo;

林仲杰想到的却是散落在现场地上的那些1995年版的初中三年级各科课本。根据年龄判断,1980年出生的方琪,在1995年读的应该恰好是初三。当时她15岁,15岁那年,她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ldo;那些课本也是你的?&rdo;

&ldo;对,是我的。&rdo;

&ldo;为什么把课本丢在储藏室的地上没拿走?&rdo;

方琪看着他,微微蹙眉。

&ldo;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rdo;过了一会儿,她耸耸肩,焦躁不安地说,&ldo;我当然把那几本书一起拿走了,因为它们都被放在那个小箱子里,我把它们放在我房间的书架上,但是后来它们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它们到哪里去了,……&rdo;她说到这儿,神情焦虑起来,&ldo;我没想到,它们后来又会出现在储藏室里。在核对物品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rdo;

这是个新情况!难道在方琪之后,又有人进入了储藏室?而且这个人还偷了方琪的书重新放回储藏室伪造现场?这可能吗?方琪有没有说谎?这会不会是她临时编出来的?林仲杰觉得一时还不能下结论。

&ldo;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的书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嗯,可能是在5月10号。&rdo;她不太确定地说,&ldo;那天早晨我上班前,还看到那几本书在书架上。等晚上回来,书就不见了。&rdo;

&ldo;10号,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那一天?&rdo;

&ldo;不是10号就是11号,我不记得了。&rdo;

&ldo;你有没有怀疑谁?&rdo;

&ldo;我不知道。我整天上班,后来发现东西不见后,我找玉芬阿姨问过,她说那天上午,我妈、大姐、雨杉和向兵也在。我不知道是谁干的。&rdo;

&ldo;你的房门平时锁吗?&rdo;

&ldo;锁了。但是玉芬阿姨有钥匙,她每天都帮我晒被子和整理房间。&rdo;方琪茫然地望着前方,双手绞在一起,又说了一遍,&ldo;我不知道是谁干的。&rdo;

&ldo;你的房门钥匙平时放在哪里?&rdo;

&ldo;跟我的其它钥匙放在一起,平时一直放在我身边。&rdo;

&ldo;章玉芬是不是有你们所有人的钥匙?&rdo;

&ldo;不,她只有我的。在这个家里,我们两个最亲,&rdo;方琪的声音变温柔了,&ldo;她是从小在外婆家把我领大的。&rdo;

&ldo;那如果别人需要整理房间呢?&rdo;

&ldo;一般都自己整理,玉芬阿姨做不了那么多事。光打扫走廊、客厅、小客厅、客房、厕所,再做饭做菜,就已经够她忙的了。当然,如果有特殊要求,跟玉芬阿姨说,她也会做的。&rdo;方琪说到这儿,轻轻咳嗽了一声,&ldo;但是,我大姐和晓曦不在玉芬阿姨的照顾范围。&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玉芬阿姨照顾不了那么多人,妈妈让柔枝大姐自己照顾晓曦。柔枝大姐也是同意的。&rdo;

&ldo;你说的照顾包括哪些方面?&rdo;

&ldo;整理房间、洗衣服、叠衣服,烧点心,诸如此类的事。&rdo;方琪平淡地说。

&ldo;也就是说,方柔枝有很多时候是跟章玉芬在同一个空间干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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