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一片假山,忽然听到上头有人喊她:&ldo;阿芜‐‐&rdo;
抬头看,只见假山后的小丘上建了一个小凉亭,凉亭中有个坐轮椅的中年男子朝她招了招手。
男子面白无须,一身素色衣袍,气质温润,言语可亲。妙芜在谢家待了几日,竟没见过。
不过,坐轮椅的,还喊她小名儿……
莫非,这位便是她那个人称&ldo;谢玉郎&rdo;的三叔,三娘子的丈夫?
妙芜刚想抬腿,忽见亭中又走出一人来,正是谢荀。
谢荀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广袖道袍,乌发半束,于高处临风而立,宛如一株青松,迎风飒飒。
他朝谢三爷做了一揖,恭谨道:&ldo;三叔既叫小堂妹作陪,琢玉这便退下了。&rdo;
谢三爷笑道:&ldo;不妨不妨。阿芜既来了,接下来这一场,便由阿芜来替我吧。&rdo;
言罢朝妙芜催促道:&ldo;阿芜,快来。&rdo;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两棵树的故事‐‐松树和柳树。
谢&iddot;被害妄想症&iddot;荀:……
第8章不认输的兄长
妙芜之前打死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能与谢荀同坐一桌,紧张又严肃,惊险又刺激地……嗯,斗蛐蛐儿。
她这位三叔,前些日子去了外地,就为了搜罗几只品种上佳的蛐蛐。回姑苏后,听闻谢荀在家养伤,便忙不迭地喊了人过来帮忙掌眼。期间玩兴大发,遂与谢荀各挑一只蛐蛐相斗,结果自然是惨败。
谢三爷不信邪,再来,又败。
又来,又败。
正巧妙芜从亭下路过,谢三爷心思一转,决定叫她来给自己转转运。
毕竟嘛,他身为长辈,接连输给谢荀实在有点丢脸。但妙芜输给谢荀那就没什么了。
而且他也有意借此机会缓和兄妹俩的关系。
在没斗过蛐蛐之前,妙芜还不太理解看两只虫子打架有什么好玩的。亲身上场了,才体验到身在其中的紧张。
她紧紧盯住斗盆当中的两只蛐蛐,平生头一次觉得,果然独眼的是比两只眼的吃亏。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在脑海里响起。
&ldo;宿主,你看到那只长腿蛐蛐儿身上的厄气没有?&rdo;
妙芜一时忘了掩藏,竟脱口而出:&ldo;什么?&rdo;
话出口,坐在对面的谢荀长睫微动,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闲闲道:&ldo;这一局,你的蛐蛐儿要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