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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拍摄时场地是封闭的，于是路屿森让工作人员关了灯以免造成干扰，主要的灯光由他们带来的外闪控制。

灯光小姐姐并没有跟着出来，阮眠忙来忙去，不断调整着灯位。

那位六十多岁的艺术家老先生都快被晃晕了。

&ldo;停!&rdo;老先生伸手，&ldo;孩子，你晃得我眼花。&rdo;

外面站着一圈人看他们，阮眠脸红：&ldo;对、对不起。&rdo;

看老先生有点生气，阮眠下意识就去看路屿森的反应。

而路屿森却端着相机站在那里，好整以暇道：&ldo;别看我，我也被你晃得眼花。你是萤火虫变的吧，哪里不亮照哪里。&rdo;

阮眠：&ldo;……&rdo;

他总算明白伍萌说路屿森把人骂哭是什么感觉了。

当时他还想路屿森看上去不像会骂人，原来是这样……

谁知路屿森又笑了下，不知道是评价什么：&ldo;可爱。&rdo;

大家都在笑。

阮眠心里猛跳两下，见路屿森走过来拿他手里的灯，还温和的说：&ldo;萤火虫同学，单灯要听我指挥，我都没看镜头你忙活什么?不是你的错，别怕。来，照这里。&rdo;

阮眠赶紧点头。

他太急于表现，太急于要做好，导致他忽略了现场实际情况。

这下阮眠听从路屿森的安排很快打好了灯，随着外闪声响起，正式的拍摄开始了。接下来阮眠机灵多了，递道具，调灯，大反光板，一个比一个熟练。

等他当打杂的打得差不多了，一晃都过去了四五个小时。

最重要的展品也拍完了。

路屿森回看完照片，阮眠也打完了包，当他和主办方聊完准备走的时候，阮眠却不见人影。

展厅灯光大亮，一排一排的展品之后，路屿森找到了阮眠。

&ldo;这个，您试试。&rdo;阮眠蹲在老先生面前，手里拿着一瓶新的眼药水，&ldo;我、我爷爷用这个。&rdo;

老先生脸色和缓，显然已经对他改观了，还笑眯眯的：&ldo;老了，眼睛不中用，谢谢你啊。&rdo;

&ldo;您很厉害。&rdo;阮眠指着那堆钢管，&ldo;那个，地，地震，好震撼。&rdo;

老先生愣了下，现在作品都还没有贴标签，很少有人能看出来那么抽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会等到展览时，盯着贴上去的标签一顿夸。这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小助理却能一眼看穿真实意义。

他收起笑容，眼眶有点湿：&ldo;是地震纪念。我的老伴都过世二十年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