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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曹端笑道：&ldo;具体地说，是在金粉楼。家母虽然说了，只要我少打架，少惹事，不反对我去金粉楼，她的意思我明白啊，是想让我多去多多实战锻炼，以便将来…不过，你们也知道的，大哥我是个正人君子嘛，又岂能混迹于俗流之间呢，最多也就是闲暇的时候去和姑娘们捉对阴湿一番，探讨探讨&lso;精学&rso;要义，其余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rdo;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曹端接着又说道：&ldo;哎，算了，还是不说了，渔网既然拿来了，那就算了，还是开始训练吧，来，你们两个，去把这两个渔网分别装在球门后面，免得‐‐&rdo;

&ldo;咦，大哥，您真是个天才啊。&rdo;马富贵大为折服，看见大家都是满脸赞同之色，不有又加了一句：&ldo;您也姓曹，前世一定就是那个什么七步，不，七十步，七百步的大才子！&rdo;

曹端也懒得矫正他的烂成语，只是摇摇头，说道：&ldo;走，踢球去！&rdo;

十六个人分成红黄两队开始踢球。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他们取来一个香炉，点上香，一根烧完之后又点上另外一根。他们被替换上场之后，新的替补队员又接过了点香的任务。就这样，三柱香燃尽之后，比赛终于结束了。

曹端不只是喜爱蹴鞠，在这方面也确实有着其他那些人难以企及的实力和天赋，虽然对方几乎所有的强手都在对手那边，但他率领的黄队还是凭借他一个人连进六球的表现以10：7取得胜利。

比赛结束。朱松一边喘气，一边说道：&ldo;大哥，其实，我最佩服您的就是两点，这蹴鞠之术就是第一点。说起来咱们大家都是总角之交，竟都没有发现您在这方面竟有如此天赋。可惜啊，您生在歙州这个小地方，您若是生在京城，定能扬名立万，成就一番盛名哩！&rdo;

曹端一边随地坐下，一边懒洋洋地说道：&ldo;这么说，京城里蹴鞠很是流行了？&rdo;

朱松夸张地说道：&ldo;大哥您家里不是在京城有不少产业吗？怎么竟不知道京城之事呢？&rdo;

曹端笑道：&ldo;大哥我向来都是&lso;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rso;自然没有功夫打听这些琐碎之事，这有何奇怪的？&rdo;

朱松心下虽然暗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很是赞同的样子，说道：&ldo;京城可有不少圆社（足球俱乐部），不少圆社的实际控制人甚至还是方今的王公大臣，各大赌场也都有博球的盘口，以蹴鞠还有博球为业之人不可胜数。我常常在想，以大哥的球技，若是生在京城，说不定有一天可以成为&lso;蹴鞠之王&rso;呢！&rdo;

曹端本就知道此时蹴鞠正是流行之季，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还是不由向往不已。

这时，就听朱松继续说道：&ldo;至于第二个佩服大哥的地方嘛，就是大哥您的这双眼睛了。哎，我朱三向来自认聪明，可事事总被您看穿，真是‐‐大哥，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倒不是怕自己赤着身子难看，而是怕您长针眼啊！&rdo;

曹端不理睬他的讽刺，只是微笑着转头向大家说道：&ldo;哎，我说，今晚戌时，你们二哥在望月楼请大家吃饭，到时候不见不散！&rdo;，见到众人轰然答应，他又笑道：&ldo;这就散了吧，大家都回去洗白白，说不定你们二哥今晚一个高兴，又有什么特殊好事做成大家呢！&rdo;

众人纷纷大笑而散，只有朱松一边走，一边苦笑。

曹端回到家里，洗浴已毕，便直往他母亲所住的&ldo;花楼&rdo;而去。孙氏素喜安静，平日最是爱花，她在她所住的楼四围都种上了各种花儿，是以这楼一年四季都有花儿开放，故称&ldo;花楼&rdo;。由于孙氏经常亲自给这些花儿浇水，这些花儿的长势确实非常喜人。

曹端来到&ldo;花楼&rdo;，见各种不知名的小花正迎风开放，五颜六色的，就象一幅彩图一般，当真的说不出的美丽。而花儿散发出的香味更是让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ldo;上来吧，外面凉飕飕的，当心风寒！&rdo;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

曹端抬眼望去，就见他母亲安人孙氏正站在楼上，双手扶在栏杆上，用她那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保养颇为得宜，脸上并没有别人那样沟壑一般的皱纹，尤其是眼光清明有神，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除了这种静谧之感，曹端有时候竟然会觉得他母亲还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因为他从小到大竟然没有看见过她出过自家大门一步，虽说自家的宅第颇为宽敞，但二十年未出家门一步却还是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当然，疑惑归疑惑，母子二人的关系却一直是极为亲密的。曹端听得母亲唤他，也不打话，&ldo;咚咚&rdo;地跑上楼上，双手环着孙氏的双臂，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来到屋内，两人挨着坐了下来，孙氏忽然说道：&ldo;你阿爹走了！&rdo;

&ldo;走了？&rdo;曹端奇道：&ldo;去哪里了？&rdo;

&ldo;东京，今天上午出发的！&rdo;

曹端倏忽站了起来，道：&ldo;怎么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呢？母亲，你们怎么这样的大事也要瞒着我啊？&rdo;

孙氏淡淡地笑着，拉着他了坐下来，说道：&ldo;你阿爹是舍不得你，也不忍和你相别，这才趁你不在的时候走的。你这性子啊，还是被你阿爹说中了。他说，你这个孩子，平日介整天嘻嘻哈哈啊，有时候还是很莽撞容易激动的。他还说让为娘的好好看着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