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去哪里找人?东京城这么大,如果只是这样两个人盲目地寻找的话,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rdo;曹端心下暗忖。他有些后悔当日在&ldo;张记食馆&rdo;外遇到那个日本人的时候,只问了姓名,好像叫什么&ldo;中野松利&rdo;的,倒是忘记再问一下住处了。
&ldo;对了!&lso;张记食馆&rso;!&rdo;曹端心下忽然像是闪电一般闪过一个念头:&ldo;他们住的地方一定就在&lso;张记食馆&rso;附近因为出门买吃的不可能走得太远的,住东城的人不可能跑到西城去买吃的。这一点,就是在交通极为发达的一千年后也是基本适用的。
&ldo;而且,他们这么抓了人去度种,不可能住客栈这等人流混杂,车水马龙的地方。换句话说,他们住的地方应该是很僻静才是。&rdo;
这么想来,目标范围就显得小了很多。曹端甚至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ldo;他们轿子里的那个小娘子在嫁人之前是不能见人,也不能下地行走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该不会还像上次那样,住在一个破庙里吧!不管怎么样,这次查找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无人的破庙上。如果找不到,再去找一下其他目标。&rdo;
想清这一切,曹端心中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眉宇间的也自然地松了开来。云东察言观色,见曹端心情似乎转好,连忙抓住机会问道:&ldo;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rdo;
曹端胸有成竹地说道:&ldo;这样,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到东城的西角楼大街和踊路街一带好好搜寻一下,我想应该会有收获的。&rdo;
云东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一句&ldo;你怎么知道应该到那里去找?&rdo;顿时生生地吞了回去,这时候说这种败兴的话即使以他这样的年龄,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当下,他只好干巴巴地歌功颂德:&ldo;老爷真是神机妙算。那个&lso;计算帷幔之内,决定千里之外&rso;。&rdo;
曹端听得一脸黑线,正要大骂这家伙跟着自己混这么久,在文学修养方面还是没有寸进的时候,就听得他忽又提出了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ldo;老爷,我们该找谁去搜寻呢?&rdo;
是啊,找谁?曹府的人本来是最合适的,但现在因为家主继承的问题,男丁基本上都被云满调走了&lso;现在曹府看门的就只剩下一个守阍了。养娘丫鬟什么的虽然一大堆,但在这时代,你总不能让几十个女子满大街去帮你找人吧!
要说找人呢,其实摩尼教最合适了,如果让方腊小小动用一下自己手中的力量,找几十个摩尼教的弟兄去帮忙找人按理说应该是问题不大的,但曹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如今摩尼教并没有象后世一样被列为朝廷明令禁止的邪教,但曹端对摩尼教还是很有戒心的,能够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欠他们这个人情的。在这里,他是把摩尼教和方腊兄妹个人分得很清楚的,方腊本人作为他的兄弟,若是有什么困难,他当然会第一时间想到求助,但涉及摩尼教,他想也不想,立即就将这个念头扼杀。
对了,不是还有他们吗?曹端忽然眼前一亮。
第160章难缠的兄妹
曹端领着云东风风火火地来到段氏兄妹暂住的别院。
这个僻静的别院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个月以前的紧张和肃静,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轻松而喧闹的氛围。看起来,高泰怀的成擒对于段氏手下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件鼓舞士气的大事。
曹端刚到,就看见一群衣衫不整的侍卫正环坐在一起,对着正中大声囔囔,看起来情势很是汹涌。曹端想也不想,便知道他们是在赌博。
其实,赌博在大宋原本是一种很重的罪行,开国之初,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都曾经下令禁赌,《宋刑统》里面更是明文规定:&ldo;凡在京城赌博者一律处斩&rdo;,京城以外要好一些,充军!另外,还特别规定:&ldo;开柜坊者,并其同罪。&rdo;其大抵意思应该是希望从源头上拒绝赌博。按照大宋律法的宽松程度,对赌博的处以这般严刑可见两位先帝对禁赌的决心。
只不过,律法终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百年之后的今天,赌博不仅在大宋的周边地区成为常事,就是在京城汴梁,赌风也象春风一样刮遍了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赌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一批批地竖起来,成了半公开的娱乐场所,文武官员有事没事都喜欢进去试试手气。最离谱的是,这些柜坊的领家人很多就是王公贵族,其中最著名的无疑就是蔡王的&ldo;天财赌坊&rdo;。这也可见中国人的赌性并不是后世从外界传染而来的,而是祖先遗传下来的。
不过,曹端看见这些大理人围坐在一起赌博还是很有些怪异的感觉,因为从之前的几次接触上来看从来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也嗜赌啊。他忽地想起一个念头:&ldo;遮莫这些大理人竟是这几天学会的赌?&rdo;这个念头让他很是不安,他觉得大宋作为当今世界文化的巅峰,传播给这些&ldo;小弟们&rdo;的应该是先进的文化和理念才是,而不是这些糟粕之物。不过,随即一想,他又安下心来,世界上最难传播的就是那些高雅的深奥的东西,而那些通俗甚至是低俗的糟粕之物反是最容易被接受的,就比如后世某个日落帝国的鸦片,某个自大小国的肥皂剧,还有某个岛国的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