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rdo;顾渊状似无意地耸耸肩,&ldo;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时间也挺晚了。&rdo;
池渝虽然不知道顾渊到底什么意思,却也默默进屋子翻了以前的备份笔记,在那个名字上又多圈了一下。
在笔尖离开纸面的同时,她的眼睛也移到了「顾渊」这个名字上。
&ldo;顾渊……&rdo;
池渝看着这两个字,白纸黑墨,那个名字被映在她的眼睛里,轻轻一眨,就幻成了一个具体的人。作为记者,她的直觉从来很准,但在直觉之外,更重要的是证据。
到底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清,你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本性如此,还是演技精湛。她也不是圣人,直觉再准也不过是直觉,主观性极强,在这样的条件下,谁也没有办法一眼看透人性。
可这次,她有一种冲动。
她想信他,即便她对他并不是那么的知根知底,即便现在他的嫌疑依然很重。
2
是装补货物的日子,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池渝也知道,这一天会很忙。
她坐在小小的隔间里,对着笔记咬笔盖。拿了搜集的资料,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对着。只是没有手机到底不方便,她上船之前调查过出问题的具体时间。因为太过复杂,没有记在本子上,所以暂时也排查不了,现在看这些人,个个都越来越有嫌疑。
池渝在想问题的时候有咬笔的习惯,也被同事说了许多次,不卫生看上去也不成熟像小孩子。她也想改,可习惯性的动作往往是无意识做出来的,不是说改就能改得掉。
她在纸上认真地写写画画,把最近得到的信息排列出来,逐个逐个和纸上的记录对比,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更没发现,身侧不远处,顾渊抱着手臂靠着门已经站了很久了。
在她第五次忍不住咬笔的时候,顾渊叹一口气,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把笔尾往嘴里送的动作。
&ldo;喂。&rdo;
池渝抬头,心惊的同时飞快地合上本子。
&ldo;你你……你怎么就回来了?今天这么快的吗?&rdo;
&ldo;嗯,今天的事情比较少,动作快了一点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下次拖拖。&rdo;
池渝尴尬地笑了笑,把本子往屁股底下塞了塞:&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顾渊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像是没看见她的动作,也没看见她藏起来的东西似的,拿出手机划了几下递过去。
&ldo;喏。&rdo;
池渝顿了一会儿,接过来。
她的确从靠岸起就在想问顾渊借手机的事情,本打算等他忙完回来装作不经意问一问的。没想到,她还没开口,他就直接给了。
池渝望一眼手机,望一眼顾渊:&ldo;那我用了?&rdo;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