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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走吧，三爷。&rdo;大德字催促道。

徐德成头没再回一下，跟胡子马队走了。

搬兵的谭村长到了镇上警察署。警尉冯八矬子问：&ldo;胡子到了你们獾子洞，多少人？&rdo;

&ldo;老鼻子啦。&rdo;谭村长一脸风尘说。

&ldo;别血呼拉掌（非常严重）的！&rdo;冯八矬子长咧咧声问：&ldo;哪个绺子？&rdo;

&ldo;不知道。&rdo;谭村长说，&ldo;听到枪声我急忙赶来报告……&rdo;

&ldo;多少人不清楚，哪个绺子不知道。咋去剿？&rdo;冯八矬子身子朝下矬去，头与椅子背齐平。冯警尉个子小，在家排行老八，人送绰号八矬子。

&ldo;快点儿，再耽搁，胡子恐怕打进徐家。&rdo;谭村长心急火燎说，&ldo;徐家顶不住胡子。&rdo;

&ldo;那什么你和老徐家没亲戚吧？&rdo;冯八矬子有些怪味儿地道。

&ldo;没有，可我是村长。&rdo;谭村长说。

&ldo;你等一下，我去报告署长。&rdo;冯八矬子慢悠悠起身走向另一间屋子，陶署长正和铁路日本守备队长角山荣在一起。

&ldo;报告署长，獾子洞谭村长来报，说他们村进了胡子。&rdo;

&ldo;嗯，胡子踢坷垃。&rdo;陶奎元听后几乎无动于衷，反倒责备部下道，&ldo;大惊小怪的！&rdo;

&ldo;是，谭村长说枪声像爆豆一样密集，像是一个大绺子。&rdo;冯八矬子毕恭毕敬地说。

角山荣望着陶奎元，问：&ldo;踢坷垃是什么的干活？&rdo;

&ldo;踢坷垃是胡子的黑话，&rdo;陶奎元解释道，&ldo;攻打土大院。&rdo;

&ldo;踢坷垃，踢坷垃。&rdo;角山荣用脚空踢了一下，琢磨踢坷垃的含义。

&ldo;让他等着，我和队长谈完事就过去。&rdo;陶奎元望着角山荣说。

&ldo;是，署长。&rdo;冯八矬子走出去。

&ldo;踢坷垃的胡子是不是坐山好？&rdo;角山荣问。

陶奎元没回答他，谭村长听见枪声跑来镇上，他也不知道是哪绺胡子所为。如今三江一带，遍地是胡子，谁说得上是哪一绺胡子。不过角山荣可不是瞎猜，他今晚特意为坐山好绺子的事来找警察署长。

第一章匪临家门（7）

几天前，角山荣的情人山口惠子连同从哈尔滨来看望她的妹妹山口枝子，一起给坐山好绺子绑去。

&ldo;胡子为什么绑她们姐妹啊？&rdo;陶奎元疑问。

&ldo;报复，对着我。&rdo;角山荣说。

事情的起因是坐山好绺子打劫火车，遭角山荣的守备队打击，胡子死伤过半，现在还有几名四梁八柱在日本人手里。

&ldo;他们换票……&rdo;角山荣说，他清楚换票是胡子独特手段，换票不单单是换人，有时是以人换物。坐山好绺子绑架山口惠子姐妹，明显是以人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