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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2页）

荣锁拎着茶壶走进来，将头油、官粉、口红、唇膏撂在四凤面前说：&ldo;四凤，麻溜化化妆，妈妈要查脸子（过目）。&rdo;

&ldo;我化妆了……&rdo;四凤懵然，出盘子抹淡妆，头油、官粉、口红什么的轮不到青倌搽的。

&ldo;出盘子？你可想啦。&rdo;荣锁冷笑，猥琐的眼神扫着她。

&ldo;让我做啥？&rdo;四凤蒙在鼓里。

&ldo;哪来那么多废话，快上妆！&rdo;荣锁喝斥道。

四凤望着那些化妆品，似乎感到今晚有事情要发生，是什么她又说不清。

&ldo;咋地？四凤，&rdo;荣锁掉转过来茶壶嘴，要挟道，&ldo;想尝尝开水烫的滋味？&rdo;

妓院的姑娘不止一个挨大茶壶开水烫，疼又没法说，烫的部位缺德，下身……四凤怕烫，下意识地一抖，说：&ldo;我化妆。&rdo;

荣锁带着化了妆的四凤下楼去。

&ldo;妈妈。&rdo;四凤站在栾淑月面前，微垂着头道。

陶奎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四凤，心里那条虫子爬到嗓子眼儿。

&ldo;四凤，让妈妈好好看看。&rdo;栾淑月样子很慈善，四凤慢吞吞地挪到她跟前，老鸨子手托起四凤的下颌道，&ldo;啧啧！越发俊俏啦。四凤，你来鸾凤堂快两年了，妈妈对你咋样？&rdo;

&ldo;好。&rdo;四凤答。

&ldo;四凤啊，今天是你的喜日子。&rdo;栾淑月以妈妈的口吻道。

&ldo;喜日子？&rdo;四凤心猛然被蜇了一下，感觉到最可怕的事情来临，她曾想过那件可怕的事情。一夜，她给女孩的呻吟声惊醒，实际是让大茶壶荣锁踹醒她，他在红妹的身上作践……&ldo;红妹姐，你咋干那事啊？&rdo;过后四凤天真地问。红妹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都得干那事。四凤害怕自己将来干那事，现在……

&ldo;四凤，&rdo;栾淑月说，&ldo;你丫头好福气啊！跟这位爷去，以后哇，你只伺候他一人。&rdo;

&ldo;妈妈，我还小……&rdo;四凤哀求道。

&ldo;好啦，和爷回你房里去。&rdo;栾淑月脸子很冷，说。

&ldo;我怕……妈妈。&rdo;

&ldo;怕？怕什么？&rdo;栾淑月撂下脸子道，&ldo;红妹和你同岁，梳头（破身）好几年了……有啥么？一做就会。&rdo;

栾淑月给荣锁使个眼色，他用茶壶嘴碰了下四凤，说：&ldo;走吧！&rdo;四凤哆嗦一下，跟在荣锁身后走了。

荣锁将陶奎元、四凤送回桃花坞，恫吓道：&ldo;四凤，你可要听客人的话，处置不听话的姑娘你也亲眼见过。&rdo;

桃花坞门关上，荣锁没走，他有听骚‐‐偷听男女之事‐‐的癖好。东北有洞房外偷听新婚夫妇第一夜动静的风俗，荣锁不属此范围。

&ldo;荣锁！&rdo;听见栾淑月喊他，不得不离开。

&ldo;你又听骚。&rdo;栾淑月说。

&ldo;我看他能不能得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