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叶言宽,冷氏的第二大股东,反对声最激烈的公司元老。这个老家伙一口咬定他是加入个人感情才决定调配慕音,带动其他小股东声讨他这个总裁感情用事,不为公司着想,并咄咄提出了新竹那块地为什么还不开工建工厂,试探他是不是想转售不打算为公司谋福利。
这样的结果是,各个股东对他这个执行总裁有了微辞,决议会成了声讨会,指责声一片,颇有逼迫他动用新竹那块地的意思。
他冷冷一笑,为求安抚,只能解释那块地另有用途,保证能从其他工厂多获同等利润。这才息了众怒。他才知道,叶言宽这老家伙依旧对他这个晚辈不肯服气。
于是某一刻,他陡然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现在,他已坐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公司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由了他的助理,叶言宽的事也早以抛在脑后。只是闭眼静静躺着,无视空姐们的殷勤献媚,思索着从瑞士首都伯尔尼下飞机后,该不该找他在瑞士的好友,再通过关系慢慢找。
毕竟,他对阡雪在瑞士的具体住处还没查出来,只从许怀安的出境记录中查出,他的登机地点是伯尔尼。该死的,姓许的那混蛋硬是给他掩藏得滴水不漏,恼得他想砸塌他的鼻子!
想到这里,他的气立即不打一处来,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俊脸凝结成冰。如果让他找到阡雪,他绝对要将阡雪从那混蛋身边抢回来,要阡雪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他睁开眼来,站起身,往头等舱的卫生间方向走。此刻他的心情是烦躁的,套间外空姐们&ldo;如狼似虎&rdo;的眼神,更是让他反感,所以,他需要洗把脸,或者呼吸新鲜空气。
空姐很热情,等他走出套间,连忙用英语问他:&ldo;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rdo;
&ldo;没有。&rdo;他淡淡回应,很熟悉的往某处僻静处走。
走到那里,灯光已暗了下来,是洗手间的外间,临近通道,很少有人来。他站在水池前,低头将冷水往脸上喷,而后静静望着镜中的自己。
下巴有胡渣,脸色虽然不再苍白却有些憔悴,剑眉拢着,眸子里满是烦躁。额前短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清凉,却静不到心里。
&ldo;噗……&rdo;他低头再将冷水洒在脸颊上洗脸,然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低喘气。尹阡雪,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ldo;噔、噔&rdo;旁边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他以为是空姐,没有理会。直到对方用英语软软开口:&ldo;先生,我可以借用一下水池吗?&rdo;他才猛然抬起头,目瞪口呆。
这个女子,不是空姐,而是他心心想念的人儿。她一身米白,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唇边的梨窝在看到他后,渐渐消失,换成惊讶:&ldo;你怎么也在这里?&rdo;
他发梢上滴着水珠,内心的惊讶不下于她:&ldo;小女人,你不是已经去瑞士了?&rdo;随后反应过来,急急抱住了面前的女子,吼着:&ldo;该死的,他竟然敢骗我!原来你没有离开a市,原来你并没有走!&rdo;
阡雪被他搂得骨头都快碎了,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由最初的惊讶转成冷漠:&ldo;我有没有走,跟你有关系吗?&rdo;
&ldo;小女人?&rdo;冷辰轩内心比泼了冷水还凉,这个女人,又开始用这种方式对他!他微微眯眼:&ldo;你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rdo;这句话,让他很生气。
&ldo;对。&rdo;阡雪后退一步,不怕死的再道:&ldo;那天在医院,我已经跟你们冷家人说得很清楚了,我尹阡雪惹不起你这个大少爷,我配不上……&rdo;
&ldo;该死的!&rdo;上次若不是生病,他早追上去狠狠惩罚她一顿了!
&ldo;呜,你又……你无耻!&rdo;
&ldo;对,我无耻,如果我不用这种方式惩罚你,你这张漂亮的小嘴不知又会说出什么惹我生气的话。&rdo;霸道的吮吸,在间隙里低哑,&ldo;这次别想再用高跟鞋!&rdo;
&ldo;呜,你弄疼我了……&rdo;
&ldo;不疼你不知道教训。&rdo;
&ldo;你混蛋。&rdo;
&ldo;在你面前做混蛋无所谓。&rdo;
&ldo;……&rdo;
半晌,空姐路过这里,被眼前的春色吓了一大跳。只见男人将女人抵在洗手台上,头颅在女人的颈间急切种糙莓,而女人香肩半露,红唇高肿,高跟鞋也被踢掉了一只,露出一只漂亮的玉足。那双纤纤玉指抓着男人的肩,不知是推开还是在拉近,拉扯着,小嘴呜咽个不停。
这是什么状况?强暴?那个被抵在身下的女人应该是在挣扎吧?
但是这男人长得有模有样,气质不凡,不像是禽兽。毕竟这样多金又俊美的男人,是不乏女人的。更何况,这男人刚才还对她的勾引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