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站了起来,两旁的李叔叔和朔大哥也随之站起。
&ldo;末末,我想我们很少再有机会见面了。&rdo;宁姐笑着伸出手,目光中有些感伤,&ldo;你好好保重。&rdo;
说着,宁姐又看了我一眼:&ldo;好好照顾末末。&rdo;
我笑,点头:&ldo;我会的。&rdo;
末末和三人分别握手告别,李叔叔和朔大哥很不情愿地和我稍微碰了一下手,便跟着宁姐,一起走出了咖啡屋。
脚步声远去,等三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咖啡屋门口后,末末慢慢坐下,呆呆地看着看书对面的空座,然后双臂搭在面前的桌子上,低下头,枕着手臂,肩膀开始从轻微到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也坐下,点了支烟,我知道她哭,我无法劝,也不想劝,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我开始有了很多种猜测,每种情节都不一样,却不知道自己猜测得是否正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与钱有关。
我觉得,我被耍了。
一支烟快燃尽的时候,末末终于抬起头,飞快地扭身从手袋里拿出纸巾,擦着脸颊和眼睛,又擤了鼻涕,我看到她双眼已经哭得通戏,但脸上,居然是笑着的。
&ldo;怎么了?&rdo;我按灭烟蒂,随口问。
末末转头看我,脸上阳光灿烂,忽然伸出胳膊,一下搂住我的脖子,飞快凑过来,在我脸上狠命地、响亮地亲了一口。奶奶的!她亲的是我肿起来的那半边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旁边人太多。我疼得差点儿也趴在桌子上哭起来,扭头捂脸,瞪末末。
&ldo;宝!谢谢你!终天结束了!结束了!&rdo;末末的喜悦溢于言表,说着话,手都在激动地做着挽花的动作。
我看着她,揉了揉脸,问:&ldo;现在能说了吗?那个上千万的财产所有权是怎么回事儿?&rdo;
末末一愣,又笑:&ldo;就是一份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要。&rdo;
&ldo;你的意思,你视金钱如粪土了?&rdo;我话里带刺,面带嘲讽,&ldo;刚才那个宁姐给你的信封是什么?&rdo;
末末呆愣,看着我,目光闪烁,犹豫。
&ldo;也是钱吧?&rdo;我问。
末末紧紧抿了一下嘴唇,微微皱眉,轻轻一点头。
&ldo;也就是说,其实一切也就是为了钱是吧?&rdo;我冷眼看着她,&ldo;我猜,你是放弃一笔钱,为了得到另一笔钱,是不是?&rdo;
末末低头,不说话,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
&ldo;说白了,你跟我协议结婚,就是为了得到这一笔钱。&rdo;我总结。
&ldo;不是的!&rdo;末末猛抬头。
&ldo;那你说?&rdo;我仰头,反问。
末末又沉默了,低头咬嘴唇。
&ldo;我知道,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么说来,没钱,就是最大的问题!呵呵,原来一切就是为了钱而已。&rdo;我轻轻笑了,心里忽然一阵发寒,没了滋味的寒。
看末末还不说话,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小杯咖啡,一饮而尽。
没加糖没加奶,真苦。嘴里心里一起苦。
&ldo;现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rdo;我咂咂嘴,问,又摇头否定自己,&ldo;不不,不应该这么说,我应该问,我们的婚姻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