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伸出手,扣在我搭着桌面的手背上:&ldo;宝,我明天就要走了,要是不和末末解释,我心里会不舒服,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求求你了!&rdo;
我犹豫。
&ldo;宝,我不管你和末末以后会怎么样,但我不能带着这么多的愧疚离开啊,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了!求你求你!&rdo;小雯微微皱眉,哀求着,眼眶又有些湿润。
找找叹气,摇头,我看了一眼她,慢慢伸手拿出手机。
末末接到我电话几乎是惊喜的叫喊,我却没什么情绪配合她,淡淡地告诉她出来一下,有事,然后说了地址。末末语气瞬间低沉,好像明白我要她出来谈什么拟的,哀伤地说她知道了,马上到。
约摸关小时,咖啡馆门口有响动,我扭头,看到末末走了过来,张望着,正好与我的目光对视上,瞬间,目光移动,她看到了小雯,马上呆愣在原地。我冲她招了招了手,她咬着嘴唇,迟疑地走了过来。
小雯笑着站起身,跟末末打招呼:&ldo;你好。&rdo;
末末犹豫着点头,看我,小雯伸手示意我身边的位置:&ldo;靖坐。&rdo;
末末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小雯的意思,无奈向里面挪了一个座位。末末这才坐到我身边。
&ldo;我叫朱小雯,直截了当吧,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解释一下那天晚上在赖宝家的事情。&rdo;小雯几乎是毫无保留,从自己和父母的关系,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再到她和我们几个在酒吧的偶遇、交往,直到求我帮忙应付父母,一直讲到那天晚上。
末末听着,表情越来越惊讶,而在小雯凌晨到某些情节时,末末的表情也随之伤感,到最后,目光已经有了些许同情,虽然还隐约质疑着。毫无疑问,小雯讲述的,和我那天晚上对末末解释的,如出一辙。
&ldo;末末,你不要再怀疑了。&rdo;小雯把一切讲完,向前微微探着身子,&ldo;今天把你找来,有些冒昧,但我明天就要出国,可能不会回来了,我怕我没机会和你解释。末末,赖宝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们会幸福的,我祝福你们。&rdo;
末末一愣,猛抬头,直直看着小雯,然后慢慢转头,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ldo;小雯,那天……我们……&rdo;末末抱歉地看着小雯,不敢与她对视。
小雯笑着摇头:&ldo;末末,我有话直说。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但之前赖宝和我提过你好多次,说起你们的初恋,还有你们的协议婚姻。&rdo;
&ldo;好多次?&rdo;我跟小雯急了。
&ldo;协议婚姻也说了?&rdo;末末扭头跟我急了,&ldo;你这都跟小雯说了,那你和小雯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rdo;
我撇嘴看末末:&ldo;女人和女人不一样,我跟小雯说,她能明白,我先跟你说,你不一定怎么闹吧!&rdo;
末末瞪眼:&ldo;你!我是那种人吗?&rdo;
小雯在对面忙摆双手:&ldo;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听我说完。末末,你那天的一切表现让我明白,你爱赖宝,对吗?别否认,我们都是女人,我看得出来。&rdo;
末末本来要说什么,被小雯这知一说,张张嘴,没出声,低头。
小雯开始攻击我:&ldo;赖宝,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婚姻这种事,对女人意味着太多了,哪怕是有什么目的的协议结婚,女人也会找自己最信任的、最可以托付的人。如果末末不爱你、不相信你,她也不会真的和你登记结婚,所谓的什么结婚协议,你也知道,哪怕上闹上法庭,也不见得能成为可以采纳的证据,不是吗?&rdo;
……我不说话,爱咋咋地吧。
&ldo;末末,宝真的是个好人,很善良,真的是那种同一屋檐下也不会对你不轨的人。这样的男人,现在很少了。&rdo;小雯继续说,语气平缓,循循善诱。末末的目光盯在地上,慢慢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