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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第19章脸漫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那天莫析真的睡得很安稳，没有再梦见鲜血淋漓的场面，也没有再听见夜里的凄惨哀叫。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下去，秦光昭无事时就在鸿枫小院陪着莫析，陪他下棋，看他作画，还特意请了江南的名厨做莫析喜欢的菜。

莫析终于没有再消瘦下去。虽然在和秦光昭独处时还是满脸的不情愿，但是终于不再抗拒秦光昭的碰触，也能在秦光昭心情烦躁时默默地给他递上一杯酒。

一年后

秦光昭今天从进鸿枫小院就没有说话，一张脸黑得可怕。

&ldo;今天不是圣上生辰吗，这是怎么了。&rdo;莫析的声音从房内悠悠传来。

秦光昭听见莫析主动和他说话，气消了点，但还是黑着脸，闷声不响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就一饮而尽。

&ldo;酒没温，凉。&rdo;莫析下意识地提醒道。

&ldo;子郁这是在关心我？&rdo;秦光昭勾了勾嘴角，浑身戾气的笑容看的莫析都有点害怕。

这种样子的秦光昭上次出现还是那天在御花园中强迫莫析，莫析心中有点发怵，本能地想躲开秦光昭的目光，结果秦光昭反而对这个躲闪有点恼火。

&ldo;子郁你躲什么，我就有那么可怕？一个个就那么怕我？我是天子，又不是阎王。&rdo;说着就强行掰过莫析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ldo;……你怎么了。&rdo;莫析不能逃避，只能说些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ldo;朕怎么了？朕很好，朕才不在意宵小的看法，都是蝼蚁！&rdo;秦光昭在莫析面前已经很少用&ldo;朕&rdo;这个字了，今日这样，说明是朝堂之上有谁忤逆了他。

&ldo;……发生了什么。&rdo;莫析很少见这样的秦光昭，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只能想办法让他高兴点。

&ldo;还不是那群老不死的臣子。&rdo;秦光昭放开莫析，&ldo;可还有酒。&rdo;

&ldo;有。但是今日你还有宴……&rdo;

&ldo;不去了！宇烈帝脾气暴躁不听劝是出了名的，那朕还管那么多干什么？&rdo;秦光昭起身，&ldo;朕烦躁，陪朕走走。&rdo;

秦光昭时不时就会命人往鸿枫小院搬些美酒，所以莫析便起身去拿上了些美酒，跟他去了后院。

&ldo;你终日住在这里，后宫嫔妃就像全部都入了冷宫，他们不劝你才怪。你自找的。&rdo;莫析给他斟了一杯酒，说话仍是不客气。

秦光昭拿起莫析递的酒，吹着凉风，心中稍稍平静了些：&ldo;我既然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自然反过来也一样，这才公平。&rdo;

&ldo;我真想纯粹地恨你。&rdo;没来由地，莫析说了这么一句。

&ldo;很明显，你没有。&rdo;

&ldo;……&rdo;

隔了半晌，莫析叹了口气：&ldo;很累吧。&rdo;

孤家寡人的日子，仿佛天下皆为敌人的日子，怎么做都不对的日子，很累吧。

&ldo;累。&rdo;秦光昭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口闷下去，&ldo;累，真的很累。&rdo;

&ldo;你自找的。&rdo;莫析突然意识自己居然在同情他，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