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明白了折回的周元是来去自己性命的,看来下界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便让绿野飞踪带着自己向大营外逃。绿野飞踪灵巧的躲避了周元的追杀。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气急败坏的周元举起大刀,大声命令道:&ldo;斩杀细作上善若水,记大功。&rdo;
手下们听到有功可以领,立马向流水发起了进攻。一人好对付,但是数人便难为了绿野飞踪,既要跑又要保护流水。没了功力的流水只好见缝躲避,但是能力有限,身上脸上还是被刮伤。
蒋双一心想夺周元的命,追上却发现他们自己打起来。停了马蹄,蒋双先观察一下局势,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孤立无缘的境地,有些后悔莽撞行事,犯了兵家大忌。但是当蒋双看清了被周元围在中间的人后,不淡定了,也举起长缨大声喊着:&ldo;救下穿白衫之人,重重有赏。&rdo;
看到自家将军都往前冲了,蒋双的手下也往前冲。
身处困境的流水知道单靠绿野飞踪一个人是无法保住两个人的性命,虽然不甘,但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突然,有一只队伍突袭周元的手下,让他们措手不及,也给了流水喘息的机会。流水趁机拉过绿野飞踪就往蒋双的队伍跑。看蒋双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也不管是敌是友,流水握上蒋双的手坐上了他的马,蒋双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跑。绿野飞踪跟在后面追。
周元本想引来敌军后,先杀了流水再反过来斩杀敌军,有尸体为证,让大家无刺可挑。没想到流水逃过一劫,还得到敌军的援救。计划全部被打乱的周元冲在最前面,做着最后的挽救:&ldo;上善若水你个细作,枉我们这么信任你。大家赶快斩杀了这个奸细。&rdo;
周元的手下起先是听命行事,现在亲眼见证了上善副将真的跟敌军走了,怒从心头起,奋力往前冲,都想要第一个拿下流水的人头。
流水紧紧地抱着蒋双,听着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流过,听到后面的人声,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付出又白费了。但是先保命,只要还有命,总有翻盘的机会。所以流水不留恋这里,头也不回的跟着蒋双逃离下界,逃出幽火之门。
蒋双带着流水奋力逃出虎口,再趁两军交兵的混乱边缘地带赶回大营。战场上的人一心拼杀,自然没有注意蒋双逃了,还带了个人逃了。
周元虽然一路也杀了不少蒋双的手下,但是时机已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双把流水带回了敌军地带。老谋深算的周元不会轻易踏入敌军范围,所以出了幽火之门,周元知道已成定局,便全心全意领着手下投到两军交战中。
蒋双现在一心只想把身后的这个人交给人皇,也无心恋战,直接无视还在恶交的两军。第一次在战场上做了逃兵。
逃回大营,蒋双也没有停下马蹄,而是继续驾着马儿赶向人皇的营帐。到了营帐,蒋双从马上跃下,拉着流水就急冲冲的往里面闯。
老宦官看到不请自来的蒋双准备呵斥他,因为人皇还在熟睡,被吵醒了可是会大发雷霆,老宦官也会被连累。但是看清他身后有些脏乱的人,便停了声,领着他们一起安安静静的往人皇的寝室走。老宦官心里一直在叨念着这个仙人终于找到了,也不枉梁思然整日整夜的思恋。人皇梁家的诅咒总算可以破解了。
一头雾水的流水被迫跟着蒋双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会见到谁,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绿野飞踪一路跟着蒋双的马儿跑,但是马儿跑得太快了,绿野飞踪跟丢了。看到眼前人山人海,绿野飞踪直接拉过一个人看,不是,再拉一个人看……
两军混战,大家都穿着自己大军的军服,但是绿野飞踪没有穿,所以被两边的军队都当做是敌军向他杀去。一心在找流水的绿野飞踪为了自保,来谁杀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绿野飞踪……
第119章毁了
&ldo;吾皇,吾皇。&rdo;有了筹码,老宦官才敢惊扰梁思然的好梦。
梁思然模模糊糊的起了身,正准备怒斥老宦官,但是顺着老宦官的指引看向了蒋双身边的人,突然一切都静止了。猛然清醒的梁思然竟然赤着脚往流水走去。惊得老宦官赶紧提着鞋在后面跟着。而蒋双直接跪下,不敢直视梁思然。
流水很明显的感觉到梁思然的眼神有些古怪,谨慎的往后面推着,不料梁思然一把抓住流水的手腕并且深情着:&ldo;果真是你。&rdo;
流水皱着眉头,实在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感觉就像在欣赏一件工艺品,就像好多好多年以前的那个人。一想起他,一阵恶心感让流水作势要吐。
盼了、找了这么久多年的美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梁思然心醉神怡。看到美人不舒服,梁思然立马喊着:&ldo;传太医。&rdo;
老宦官供着身子应着:&ldo;是。&rdo;出来时顺便拍了拍蒋双退了出来。知道梁思然现在肯定是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走到营帐外,老宦官向蒋双行礼:&ldo;蒋将军寻到他,回去,吾皇必定是要大赏。咱家在此先恭贺蒋将军。&rdo;这么多年了,这么几代了,终于觅到画中人,这必将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以梁思然的性情,一定会大肆铺张。犒劳蒋双也一定会重中之重。
蒋双回礼:&ldo;李公公多礼了。替君分忧是我们这些臣子的分内之事。&rdo;蒋双从小看着梁思然长大,不希望他和上一代人皇一样郁郁而终。希望找到画上之人,也了了先祖的遗愿,好让梁思然安安心心管理人间,免得被上界的人耻笑,让蒋双愧对列祖列宗。
梁思然另一只手准备拂开流水脸上的乱发和擦掉上面的污血,流水侧了身子回绝了。梁思然却不以为然拉着流水来到先祖为流水画的丹青前,骄傲的指着画像:&ldo;先祖画得可真像。不仅样貌像,连□□也像到了骨子里。&rdo;一双冷漠的眸子,傲视一切。梁思然欣赏着美丽的画卷:&ldo;画上的人就是你吧。&rdo;为了方便欣赏,梁思然干脆把画像挂在床边,一睁眼就能看到,以解相思之仇。现在找到了真人,梁思然改为盯着流水看。
看到自己当年被迫穿上他喜欢的衣衫而被绘下来的丹青,流水惊得目瞪口呆,深恶痛绝的记忆纷沓而至,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流水对着这幅珍藏了几代人的画像吐了出来。污秽之物沾满画卷,恶臭扑面而来。流水吐了又吐。
被流水这一举动惊住了,梁思然有些手足无措,焦急的看看画卷,又心疼得看着流水。流水想要甩掉梁思然的桎梏,逃离这个让自己窒息的地方,却掰不开梁思然的手。
梁思然看着流水两眼的恐慌,一脸的疑问:&ldo;你为什么要想逃?&rdo;一使力,捏得更紧。
流水看到梁思然眼里那深沉的执念,跟那个人一模一样。流水的心直发慌,身子在发颤,知道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如果可以,流水希望刚才死在虎口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梁思然用力之下把流水拉近,大声的质问道:&ldo;你还想逃吗?!&rdo;
强大的压迫感让流水看到了梁思然的眼里装着不可亵渎的威严,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已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但是无论流水怎么挣脱,梁思然就是不松手。急得流水一口狠狠地咬在梁思然的手上。2017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