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一手断开崔言中路两颗白子,决定抢中腹的时候,士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ldo;你笑什么?&rdo;崔言早就烦了,扔下正准备下的棋子,忍不住问道。
&ldo;哈哈哈哈,你们的棋技,还真是。。。还真是妙啊,哈哈哈哈。&rdo;士锋笑得肚子都疼了,俊脸也胀得通红。
崔言老脸胀成猪肝色,正要发飙,却被我用眼神止住。
&ldo;士锋,你可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就像这盘棋一样。&rdo;我不理士锋的嘲笑,淡淡说了一句。
&ldo;当断不断?&rdo;士锋闻言一愣,似乎想起了许多,想起了那些追随他的战士们,如今都在何方,而崔言和李焕也都面露疑惑,不由陷入沉思中。
见士锋面露不解之色,我哂笑一声,径直朝中腹投下一枚黑子!
胜负手!
崔言和李焕见状均是色变,如今虽然我和崔言的实地差不多大小,可是在外势上,很明显是崔言占优,中腹崔言已经做成眼位,而我,却只有几个断点。如今我不顾一切的投下黑子,很明显就是要决战了。
崔言想了一下,还是贴了一子,毕竟在中腹,还是他稍微占优的。
士锋方才被我打击了一番,如今见我朝中腹投子,忍不住想讥讽一番,却又怕被我这牙尖嘴利的主再损一番。
见士锋欲言又止,我冷笑一声,径直朝棋盘上崔言白棋最密集的一块区域的一个虎口填上一子。
崔言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连小孩子都知道,虎口不能放子,为何会有如此愚蠢的举动,可是等他捻起一枚白子准备干脆的将这枚黑子拔掉时,神色却是大变。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若是拔掉这枚黑子,那么他中腹的大龙将只有一个眼位,而我方才投下的那枚黑子恰恰让他根本无法做活。
而他若是不理会的话,这枚黑子将让他的大龙只有两口气,由于我执黑,完全可以一路斜接,最后照样可以屠龙!
崔言额头上马上见汗,如此一个两难局面,委实让他难以取舍。
我悠闲的把手上的黑棋朝天上轻轻抛起,再伸手接住,淡淡说道:&ldo;士将军,看到了吧,这,就叫中心开花!&rdo;
崔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将脑袋埋的低低,仔细的瞅着棋盘,想从中找出破解之道,而李焕和士锋也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试图能解这死局,而我,却在心里暗笑。
这当然不是我的原创,自从修习《御女心经》后,虽然我久未碰女色,可是先前连日和含烟欢好汲取的阴气,已经足以推动真气的循环运行,如涓涓细流一般的真气在我的体内不断运行,虽然细小,却胜在持续,我的经脉被极大的拓宽,而我的脑海,更是像大海承载江川一般,被真气重点光顾,我的耳力,目力和记忆力,洞察力几乎与日俱增,现在我看那棋盘,看那布局,一步步就好像自动印在我脑海一般,随手一子,似乎马上就可以算出以后数十步怎么走,会得到什么局面一样。现在布一个小小的珍珑,自然不在话下。
崔言毕竟大才,沉思良久后突然双目一亮,而士锋更是手快,竟然顾不得俘虏的身份,径自抓起一颗白子,就要抢投。
崔言手也不慢,两只手,两颗白子,同时落在左上角我一片黑棋的一个虎口内。
二人果然不凡,居然能观察出此珍珑乃是对称之局,中间一个大珍珑,四周各有一个小的,他们选在左上角,是因为白棋在那里还有几个断点,想趁机把这几个白子救活,与中腹连成一片。
同样是在虎口,我断中腹白棋之脉,这样一来,左上角的白棋就能够和中腹的白棋呼应,与右上的白棋配合,把占绝对优势的黑棋重新包围,则他们在上面就可以很轻松的断黑棋之眼,一进一出,最后是中腹黑白均分,而左上沦陷,算起来,我将落户近四十目!
若是我对中腹的妙手置之不理,专保左上,将那几枚白棋残杀,则中腹尽为白棋所有,这样以来落后更多,我就可以直接投子了。
这一手,不可谓不妙!将原本我给予白棋的进退两难原样奉还,还让我更难抉择,可是狠毒的紧啊。
崔言和士锋对视一眼,难得二人眼中只有互相欣赏而不是敌意,崔言笑笑,抹抹额头的汗,士锋则示威般的看了我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ldo;有本事你能再破。&rdo;
&ldo;啊,二位果然不凡,天元四象珍珑,居然也能为二位所破,看来这盘棋啊,唉。&rdo;我摇头晃脑的叹着气,神色甚是惋惜。
&ldo;虽然你确实高明,占了先手,可是古话说的好啊,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就算你费尽心机,最后不依然功亏一篑吗?&rdo;士锋言语中掩不住的兴奋。
李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奇,我看了心中暗自上心,却一拍巴掌,道:&ldo;招啊,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士将军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都说到我心坎上去了。&rdo;
接着,就在士锋&ldo;算你识相&rdo;的脸色下,我轻轻捻起一枚黑子,在原先投下的黑子附近跳了一手。
崔言这次依然不敢草率,仔细看了看中腹白子群里的两枚黑子,越看越是心惊,这两枚白子,似乎恰好把所有的眼位全部封死,大片白棋好像根本就无法做活,而若是抢先围歼这两枚白子,则他们退可以一路接回去,若是硬吃,好像白棋劫材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