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打瘦弱的胸脯,嘻嘻笑道:&ldo;你没有心,你没有情,你注定孤零零一个人。
你啊‐‐
就是个怪东西,烂到骨子里的贱人!
你无情无义,
不知廉耻,
贪图富贵,
庸俗‐‐
还低贱!&rdo;
其其格上下唇一张一合,这张厉害的嘴不住吐出伤人的词来。
纵然其其格多年来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常年打骂虞子衿,可鲜少同他言语。这般多的刻薄刺心言语,真真是头一遭,冷心胜过严寒冬。
虞子衿疑惑地打量着其其格,心想:为什么他的娘亲同别人的不一样呢?
他恍惚觉着其其格像是一个怪物,她是靠剜人血肉、食人血泪而生,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黑气。任由天底下无数欢声笑语与光亮都走不进去。
不单单走不进去,还被揉捏成恶毒言语与粗暴责打被丢掷出来,狠狠砸在他脸上、身上,与心上
。
曾听人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虞子衿这一趟本想来瞧一瞧这份善,不想只有加倍恶气势汹汹在这儿等着他。
&ldo;你怎么……&rdo;虞子衿歪着头奇怪道:&ldo;同别的娘亲不一样呢?&rdo;
怎么不一样呢?
那么不一样。
为何贵妃待公主喜乐柔善至此,一双美目温暖如火炉,使人单单瞧上一眼也能心暖上一整个晚上?
虞子衿从未问过。
他从不曾问:娘亲为什么不喜我?
做什么要打我?
打来这样疼,你怎会不心疼我?
十四年来,为何不肯抱一抱我亲一亲我?
他不问。
这是他今生头一次也注定是最后一次问。
他问:&ldo;娘亲,你怎么与他人娘亲不一样呢?&rdo;
其其格眼神一呆,很快又僵冷下来。
&ldo;故作无辜。&rdo;她像是思及什么,大大咧开嘴哈哈笑起来:&ldo;这就是你的把戏!扮可怜!博同情1你也有这个把戏!&rdo;
&ldo;你想知道为何我厌你弃你憎恶你?&rdo;其其格兀自狂笑,眼角沁出泪珠。
&ldo;因为‐‐
你不配啊。你不配我爱,不配我怜。&rdo;
其其格撕心裂肺地笑,口吐血沫,仍是笑:&ldo;你哪里配得上我好好待你?倘若你与她有一丝丝!哪怕一星半点不同!我也肯待你好上一分,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