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沢田奈奈只是让沢田纲吉去买一瓶酱油而已,她就得一路跟着。
这简直就是和痴汉没什么两样了好吗!
澜水沫苦逼着一张脸,她现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路人望着自己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视线。
简直够了她现在能够直接掐死沢田纲吉吗?!
不,比起沢田纲吉,她更想掐死那个该死的主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澜水沫的怨念,沢田纲吉这一路总是频频摔跤。
&ldo;嘶‐‐&rdo;
棕发男孩揉着被擦破皮的手臂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习惯性的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斜后方撒娇道:&ldo;嘤嘤嘤……好痛啊阿沫……&rdo;
说完他才意识到,正在和自己冷战中的澜水沫,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如以往一样跟在他的后面默默的看着他,更加不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拉他一把,为他洗去伤口上的灰尘。
那个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犹如空气一般是十分自然的存在,如今突然消失不见了,反倒让沢田纲吉感到极为不习惯。
如同失去了呼吸一样,让他感觉有些窒息。
随即他又突然想起,那个女孩总是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将他身上的伤口转移到女孩自己身上。
沢田纲吉始终想不通,澜水沫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却对其他人如此的残忍。
但同时他的内心又感到一丝的窃喜,因为澜水沫的温柔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相矛盾的心理让他感觉苦恼不已。
一方面他厌弃着自己那种类似于占有欲的心理,一方面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独占澜水沫的温柔。
一方面他恐惧并且害怕澜水沫的残忍,一方面却又窃喜着澜水沫对他是那么的温柔。
自从和澜水沫发生矛盾之后,沢田纲吉就一直想找澜水沫道歉,可是又怕看到女孩冷漠嘲讽的表情,便一直都不敢面对澜水沫。
沢田纲吉更加希望的是,澜水沫主动来找他。
不过让他感到很遗憾,那个女孩一直都没有来找过他。
沢田纲吉不知道,在他和澜水沫冷战的这段时间,那个金发女孩每天犹如痴汉一般紧紧的盯着他。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那就不是惊喜,而是惊悚了。
并盛町的夜晚并没有大剑世界的美丽,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工业污染,但还是始终不及大剑世界的原生态夜空。
越是原生态,往往显得越发的残忍。
温润轻盈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空灵的蓝青色地板仿佛吸收了月光,散发着淡淡的水色与荧光,好似蒙上了一层轻纱,薄薄的,给人一种虚幻飘渺的感觉。
做了一天痴汉的澜水沫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她洗完澡之后看着屋子里面的装饰,不免有些愣神。
刚开始,澜水沫初到这个世界时,主神赠给她的,只不过是一个空荡荡,大得可怕的屋子。
而现在,这间屋子里面充满着人类居住的温馨气息,有种家的感觉。
窗台上放着一盆生机盎然的仙人球,小球头顶的红色小花肆意的绽放着。阳台上挂着一个淡青色的风铃,随着夜风的拂过而&ldo;叮铃&rdo;作响。
小圆桌上摆着一副精致的茶具,可以看出主人闲暇时的闲情逸致。那舒服程度让人赞叹的沙发上,则是放着一个软软的樱花形状的枕头以及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章鱼。
夏天纳凉的凉榻竹席,被主人放在了一个书柜旁,距离阳台并不远,一转头便能看到窗外的夏日风光。
这幅光景,与最初的那个寂静得可怕的屋子,完全不同。
而这些全部都是沢田奈奈和沢田纲吉的功劳。
布局是沢田奈奈设计的,而风铃、仙人球等等的小玩意,则是沢田纲吉拿过来的。
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沢田纲吉那个混球,已经在她的家里留下太多太多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