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奥兰多并不怎么跟她交流,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话,也是各坐一边,大黑狗呆立在中间。
每日三餐也是他从外头打包带回,反正就放那,随便秦珊吃不吃。
‐‐连秦珊自己都觉得,她和奥兰多两个人,像是在冷战的两口子。
不过,秦珊当然不会虐待自己的胃,前两天还会拗扭地不吃,等到空腹咕咕叫,奥兰多离家之后,她才会颠啊颠地把凉透的饭菜塞微波炉里热一下,大口大口用筷子往嘴里送,边大喇喇咀嚼,边吐槽,难吃啊真难吃。
每到这种时候,那条负责看家看犯人(?)的大黑狗就会趴在桌脚后,仰起头,睁着圆圆的金瞳子直勾勾望着她,毛绒绒的大尾巴黏在地板上,落寞地来回左右扫动。
它眼睛湿漉漉的,惹人爱怜。
秦珊瞥了它一眼,接着吃,但是小动物的楚楚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又憋不住斜视它,果然,这家伙还在看着自己。
&ldo;你想吃吗?&rdo;她夹起一颗饺子。
大黑狗茫然眨眼。
她咬了一口饺子皮,竖起一根食指,指大黑狗,隔空摆出戳鼻头的动作,威胁:&ldo;不准告诉奥兰多‐‐我在他离开之后,像个饿狼一样在吃他买的东西!&rdo;
她哼哼:&ldo;我是勉强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去的。&rdo;
沃夫心想:嘤嘤嘤我才是真&iddot;饿狼啊啊啊啊其实我好想讲话啊啊啊啊啊但是为了扮演好凶悍逼人大狼狗角色只能一直装高贵冷艳下去啊,秦小姐,快看我热切的眼神,看我期待着四倍肉丸子的热切眼神,快点恢复记忆好吗?
秦珊自然不知道大黑狼的内心os,只若无其事把一整个牛肉菠菜馅儿的意大利饺子塞进嘴巴,鼓着腮帮子使劲嚼,边含糊不清地自我宽慰:&ldo;其实多虑了,反正动物根本不会讲话。&rdo;
沃夫:……
&ldo;你每天一走之后,她就像饿狼一样吃光了所有食物。&rdo;
傍晚,秦珊惯例抱着居家服去盥洗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流出来,团在地毯的黑色毛团才掀开假寐的眼,灵巧地跳跃到茶几上,直面着金发男人,这样汇报。
奥兰多把手里的日报三两下叠好,随意摆回原处:&ldo;跟我预想的一样,她适应能力一向很强。&rdo;
沃夫用尾巴尖拂去那份占空间的报纸,为自己劈开一整个桌面,屈下后肢正坐:&ldo;奥兰多,你不打算帮助她勾起回忆了?&rdo;
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膝盖点了点,金发男人勾唇:&ldo;不着急,她现在心理上还抗拒我,我也不希望她再因为我受到伤害。所以,不如换个模式。&rdo;
大黑狗登时立起两朵尖耳朵,摆出愿闻其详的好奇姿态。
奥兰多:&ldo;aneyeforaneye,用她曾经的方式,来报答她。&rdo;
不知道为什么,&ldo;报答&rdo;一词虽说充满褒义色彩,但却被男人咬得充满,透骨冷意。
沃夫不由一激灵:&ldo;什么方式?&rdo;
&ldo;哼……&rdo;鼻腔里传出轻哼,奥兰多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ldo;小狼狗,还需要你的配合。&rdo;
之后一周,奥兰多还是重复相同的程序。
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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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a
秦珊翻了个身,探出手啪一下按断电子闹铃,然后,顶着一头黑蓬蓬的鸟巢乱发,揉眼睛踱到卫生间。进门后第一眼瞅见的就是正在洗漱的金发男人,她对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天起床都能看到‐‐男人有时候是在刷牙,有时候是在剃须,有时候是在用毛巾擦脸。
……虽说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居,但她住在顾医生家里的时候,每间卧室都自带小洗手间的,但这里没有,只能两人共享一浴。
秦珊从玻璃架子上扯下自己的漱口杯,辱白色的牙刷和杯子,跟奥兰多的纯黑相对应,是情侣款。
挤牙膏,含水,吐出来。有两次,她非常不雅观地喷到奥兰多面前的洗手池里,类似于挑衅和发泄,有好几滴都溅在了男人的睡袍上。
金发男人一个字都没说,旁若无人的剃须,他都是手动,特熟练。黑色的刀片路过,扫除雪白的泡沫,而后露出不比泡沫黯淡多少的光洁肌肤。秦珊很努力地回避着,不去看他。但映在同一面镜子里的,可以直接搬进大荧屏当作剃须刀广告的画面,就待在伸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