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无尽的等待得等到何时?一向冷静的他在面对爱芊愈来愈显志忑不安的璀璨明眸时,他的思绪也跟着乱了。
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股命定的牵系确实将两人系在一块,她的思绪他能懂,他的惆怅她似乎也明白,只是雨人都不曾以亲密的动作来抚慰彼此焦躁及忧虑的心灵,或许是因为害怕一旦拆除了那道落篱,两人将会在那短暂不可知的情爱间沦陷吧!
华鹰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或许他该先为爱芊安排个安全的藏匿之处,否则以此毫无斩获的进度观来,她可能难逃被特搜小组再请为座上客的命运。
深叹了一口气,他坐起身来。既然了无睡意,还是再出去探探消息,顺便到总部去一趟,子伟已重拨了一大笔钱购置电脑,看看有没有采子传回好消息。
只是这一起身,他立即听到隔壁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他赶忙再躺平身子假寐,仅透过微闭的眼睛细fèng一看,却发现直闯进来的陈爱芊眼睛都尚未睁开,身上选是一件米白色的丝质睡衣。
陈爱芊透过迷迷蒙蒙的双眼看了眼仍在床上安睡的他后,她频打了好几个哈欠,半闭着眼睛走回房间,就以大字型之姿趴倒在床上,很快的又呼呼大睡了。
华鹰竖直耳朵听到隔壁恢复沉静,才再度起身,套上一件黑色村衫及米白色长裤后,他放轻脚步的走到隔壁。
凝视着她疲累不堪的沉睡脸孔,他突感心疼。对这些日子以来的毫无进展,她不曾对他说出一句抱怨的话,甚至在他说明自己的伤口已经复原,要将主卧室还给她对,她却徉说她睡客房习惯了,而她脸上乍现的柔情也令他无从拒绝。
这是一个怎样的心境转变?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对的火药味,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华鹰那一向冷唆深邃的黑眸快速的闪过一道柔情。难道这就是日久生情?是这样吗?缓缓的摇摇头,他仍放轻脚步的转身步下楼梯,走出大门后,再走了一小段的夜路,他才以手机叫谢子伟来接他。
接到电话的谢子伟已经很习惯半夜被华鹰骚扰了,虽然苦不堪言,可是这个灾难是自己招惹来的,他是最没有资格喊累的人,&ldo;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rdo;
寂静的黑夜,郑王文再度现身在陈爱芊的房里,只是空荡平整的床铺告诉他,她并没有在房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她的气味出现在隔壁,便走到隔壁的主卧室,却发现她穿着一身蓝白的套装长裤,坐靠在木椅上打磕睡,而华鹰则是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腰问盖着一件短被沉稳的睡着。
仙主说要系起他们之间的情缘,但就他暗地观察了远两个多月以来,两人除了那次陈爱芊差点溺水的一次亲吻外,根本没有什么亲密接触,而在这半个多月内,她大半时间虽然都半步不离华鹰,但两人的交谈也仅限在林明和身上,谈情说爱是一点边也沾不上。
郑王文走到陈爱芊面前站定。这样下去他还要等多久?一个毫无进展的恋曲、一对毫无火花的男女!
若以法力让两人相爱恐怕也过不了仙主那一关吧!最速战速决的方式还是了断这段情缘,既然杀不死仙主的第四位有缘人陈爱芊,那杀华鹰总可以吧。
他越过陈爱芊向华鹰走去,一个不留神,他竟踩到地上的小铃档,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更显燎晓,他头一低,这才发觉床铺四周全放置了大小不等的铃档,他心一凛,正想离开,却突地被人从身后抱住,一回头,才发觉还睡眼悟惺的陈爱芊竞紧抱着他。
她喃喃的说道:&ldo;被我逮着了吧!我就不信每次你半夜跑出去我都跟不上。&rdo;
原来她是将他错认为华鹰了。郑王文冷笑一声,定定的看着她。
疲惫不堪的陈爱芊其实还是半梦半醒的,只是让华鹰半夜偷溜了好多回后,一直到昨晚她终于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那就是找来一大堆铃档放在他的床铺四周,只要他一下床,她就会听到铃档的清脆声而清醒过来……
&ldo;怎么不说话?我衣服都穿好了,而你的衣服也穿好了……穿好了?&rdo;陈爱芊眉头突地一皱,&ldo;你不是都只穿着一件内裤睡觉的?衣服也全放在衣柜里,怎么你才响了几声铃档而已,就全穿好了?&rdo;
她眨眨眼,试着为迷蒙的眼睛找到焦距,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了,看见的却不是华鹰而是一脸冰冷的郑王文,面对这张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邪魅英俊脸孔,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慌乱的放开抱住他的手,全身发抖的跌坐在地。
她虽想发出求救声,但声音就像是瘫痪了,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发不出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