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她叽叽喳喳的说下去,他可能要抓狂了。于是他冷怒着一张俊脸开口,&ldo;你要帮我包扎就快一点,若不愿意,倒不如离我远远的,让我安静的去见阎王。&rdo;
&ldo;你想死了?&rdo;她诧异的停下涂药的动作。
&ldo;我正在考虑。&rdo;
&ldo;考虑?&rdo;陈爱芊皱起柳眉。
&ldo;是啊!看是去见阎王?还是跟你这个笨女人多混几分钟,以茶毒、虐待自已的神经。&rdo;他毫不客气的批判。
她气呼呼的膘他一眼,&ldo;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呢!&rdo;语毕,她就放下红药水,回身拿了纱布,粗鲁的帮他来回包扎起来。
华鹰看着自己的手掌渐渐的被纱布所淹没,而那个笨女人似乎没将他的手包成一团纱布球绝不停止般,他大大的叹息一声,以最后一丝耐心道:&ldo;够了吧?&rdo;
闻言,陈爱芊才停下了动作,瞪着他那全被纱布包起来的手掌,&ldo;呢!这个我……!
懒得再为这事说一白话,他将目光移向宕臂,&ldo;不是不想让我死吗?挑一把尖锐的刀将子弹挑出来。&rdo;
&ldo;可是……那种事……我、不敢!&rdo;一想到要挖他的肉,她实在很难勇敢。
&ldo;蠢女人!&rdo;华鹰想都没想的嗤声道。
&ldo;你骂谁啊?&rdo;
&ldo;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rdo;他轻哼一声。
陈爱芊咬咬下唇,瞪视着他半晌。这种轻鄙她的男人应该让他痛得出声求饶才是。
何况,她是挖他的肉,又不是挖自己的,反正她不痛不痒,就当自己在吃丑分熟的牛排好了。
在勉强做好心理建没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怒目切齿的瞪着他,&ldo;要不要拿个狗骨头让你咬着?我要切牛排了!&rdo;
&ldo;牛排?&rdo;他愣了愣。
她弯下腰,从地上的大小刀子中选出一把形状较像牛排刀的长形刀子,直起身子,虽然心中卜通卜通、志忑不安地猛跳着,但还是故作镇静的把玩着那把刀,&ldo;我要下手了!&rdo;
华鹰烟炯有神的黑眸紧锁住她手中的刀子,&ldo;你放心,我哼也不会哼半声的。&rdo;
只要她愿意帮他取出子弹,他也不再提及刀子应该光在酒精灯上消消毒,还有手臂上要先绑上止血带的事,因为,他怕说得愈多,她出的状况可能更多,也许他还可能因她打翻酒精灯而遭火吻呢!
&ldo;这么勇敢?&rdo;陈爱带怀疑的喃喃自语。这挖的是他的肉耶!
咽了一下口水,她沉眉锁眼的在床边跪下,再直起腰杆,手肘刚好靠在床上,目光直视着那红红浓浓的伤口。
&ldo;快点!&rdo;见她又慢吞吞的,他忍不住催促。
&ldo;别催嘛!&rdo;她再咽了一口口水,考虑着要不要先拿水,还是用红药水将他伤口四周先清洗一下。
&ldo;女人!&rdo;他咬牙迸射出话来。
&ldo;好好好,马上挖了!&rdo;将刀子猫准伤口,她双眼一闭,用力的戳下去。
强烈的痛楚划过他的丑脏六腑,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但是等了好半天,那把刀子却动也不动的杆立在他手臂上。
他满身冷汗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笨女人竟闭着眼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放声咆哮,&ldo;你他妈的,闭着眼睛在搞什么?&rdo;
陈爱芊赶忙睁开眼,那双璀璨眸子充满惊慌,&ldo;我、我不敢看。&rdo;
华鹰翻翻白眼,伸过左手想接手,但看到被里得像包子似的手,他下颖一紧,心中恨极了。
&ldo;女人,算我求你行不行?眼睛看着伤口,捞一捞、找一找,你不是说像切牛排吗?你吃牛排眼睛是闭着的吗?不怕吃到鼻孔去?&rdo;
她眼躯一红,看着自己抖得愈来愈厉害的双手,便咽着道:&ldo;我、我吃牛排一向只吃七分、九分或全熟,从来也不敢吃血林林的。&rdo;
这白痴!他决定放弃了,他耽视着她,&ldo;扶我坐起来。&rdo;
&ldo;什么?&rdo;她还呆呆的看着自已握着刀柄的颤抖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