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废物早晚是个要死之人,不能让他死得这么便宜,魂飞魄散怎么能解我多年来的心头之恨呢?那我这多年的修炼岂不是白费功夫?朱辰啊朱辰,我会快快修炼的,让你亲眼看着我的无限风光,审视自己的愚不可及,和垂垂老矣的模样,感受岁月的流逝,和时间的蹉跎,岂不美哉?到那时,我再亲手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尚方长老看着朱辰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幽幽叹了一口气。
“朱小辰,你真要和我同去蓬莱仙山吗?”沈初白仰卧在榻上,细心地擦拭着佩剑,问正在收拾细软的朱辰。
“嗯,想跟着小师父一起去看看,来到修真界这么久,还没有出去看看过。”说完停下手里的事,隔着一张桌子看向沈初白。
沈初白被他真挚渴望又带着点乞求的目光看得心神不宁,手中的抹布差点儿滑出去,手指险险擦着剑锋过去,尽管没有真的挨到剑锋,可还是被它的剑气划了一道口子。
“唔”沈初白看着食指上多出来的小伤口,他多久没有把自己伤到过了?
看得正愣神,冒血的手指就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软滑的舌头小心地舔舐着伤口。
朱辰没想到沈初白会把手给划了,手指血都冒出来了,他居然只是发愣看着,朱辰看着那冒血的伤口,心一紧,迅速跑过去,连没收完的包袱被扫到了地上也顾不上管,就把沈初白的手指含到了口中。
直到血没有再流了,他才把他的手指拿出来,取出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布条细心的缠上,动作轻柔,不松不紧。
沈初白看着朱辰的动作,心中熨帖,一股分辨不清的暖流流经心田,荡起细细的波澜。
朱辰把他裹着布条的手指放下,夺下他另一只手中的剑,收到鞘中,放置到一边的桌上。
沈初白被他谴责地眼神看得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摇摆,就是没有一个定位,脸上爬上可疑的红晕,朱小辰,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你二师兄!叛逆啊!再说了,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那样看着我,我会划伤手吗?你看你看,眉头都皱起来了,一点也不可爱,好凶,怎么越长越凶了……
朱辰不知道他内心的戏码,只是好笑地看着他无措的样子,“行了,你歇着吧,我把东西收拾好后,来替你擦剑,手指记得这几天别沾水了。”
朱小辰还是这么可爱啊,脑中一直存在着这样的想法,沈初白慢慢进入了梦乡。
沈初白带着朱辰御剑,正在去往蓬莱仙山的途中。
“诶,朱小辰,你跟我去蓬莱仙山,告诉静虚道长没?”
“我去的时候师父不在,他留了一段文字给我,说他有事出远门了,归期不定,让我自行练习,切勿偷懒。”朱辰一五一十的把静虚道长的话告诉沈初白。
“那好,要是他回来了,自会联系你,我们还是尽快到蓬莱仙山吧,免得果子就没了。”沈初白说着就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朱辰背对着飞行的方向,搂着沈初白的劲瘦的腰,两人时常这样在南阳仙宗飞行,从未觉得两位男子这样搂抱着有何不妥。
蓬莱仙山位于东海之上,隐藏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越往山中走去,雾气越稀薄,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浑厚的灵气。萦绕在仙山外围的雾气,乃是人世中的污浊之气,吸多了破坏修行,极易引发修士的心魔。
“雾气好重。”朱辰和沈初白来到仙山外,要是沈初白不说到了,他真没看出来这里面还有一座山,“小师父,雾气如此之重,我们怎么进去?”怕是会迷失在雾气中吧。
“蓬莱仙山是一座仙山,里面宝物众多,却也危机四伏,这雾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人世间的污浊之气聚集而成,能引发修士的心魔,但你不用担心,它伤不了你。”
沈初白虽然体贴的没有说完,但朱辰何其聪明,“因为我还是肉体凡胎,所以它激不出我的心魔,对吗?”
沈初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朱辰眼看着沈初白就要这样大喇喇地进去了,赶紧出手拉住他,“小师父,小心雾气。”
沈初白扬手示意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上就提着一盏莲花型的灯,“没事,有它在,这雾伤不了我。”
说完沈初白就翻下手腕,抓住朱辰的手,“走咯,别让果子真被别人摘完了。”
朱辰这才抬脚跟上,一路上他还是不放心,总是偏过头看沈初白的脸色神情是否如常。
好在,越往深处走,雾气就愈发的稀薄,走出最后一层雾气,迎面袭来的就是充盈的灵气,让人身心舒爽。
虽有莲花灯隔绝雾气,可是没有丝毫灵气的感觉,还是让沈初白不是很舒服,朱辰的关心,让他很是受用,所以一路上都装作丝毫没有影响的样子,大步向前,也没觉得漫天漫地的迷雾难挨了。
沈初白拔出剑,握在手中,时刻提防着四周,另一只手牢牢牵着朱辰。蓬莱仙山上有禁制,在仙山上不能御剑飞行。
沈初白警惕地走在前面,朱辰小心地跟在其后,时不时扫一眼背后是否有异状。
“小心!”
沈初白拦腰抱过朱辰,躲过从侧面袭来的藤蔓。
带刺的手腕般粗细的藤蔓,一击不中,紧接着又是一击,沈初白把朱辰推到一旁,提起手中的剑抵挡,藤蔓缠绕在剑身上,企图夺剑,沈初白两手握住剑柄,剑气突然膨胀,缠绕其上的藤蔓瞬间化为碎块,藤蔓吃痛,快速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