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赫尔曼,我建议你去玩会儿别的游戏,挣点钱,或者见见老朋友,总之尽量别再去想游戏。如果你这次没法玩意大利,下次醒来还有机会。&rdo;
赫尔曼没吭声,格雷出了门。
到了凌晨三点,赫尔曼筋疲力尽,终于睡了过去。
四点半光景,一阵门铃把他惊醒。他头重脚轻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的门。警铃不过是个摆设‐‐他这个阶层的人不会有窃贼光顾,至少有人在家的时候不会。
来人很快打消了他的担忧。进门的三个人都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包,里面装着硬邦邦的家什。到底有多硬,反正赫尔曼不想知道。
&ldo;你们是什么人?&rdo;
没人答话,他们一声不吭,慢慢地逼近。他发现前门和应急通道都被堵住了,无路可逃。他退回了卧室。
其中一人伸出手,把赫尔曼撞向门把手。
&ldo;别打我。&rdo;他说。
第一个男人比另外两个高,他拿手中的包砸了一下赫尔曼的肩膀,赫尔曼终于知道它有多硬了。他没停手,下手越来越重,但节奏没变。赫尔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也动不了,疼痛急速加剧。突然,那人一转身,抡起包打断了赫尔曼的肋骨。他闷叫一声,疼痛仿佛一只大手掏着他的心肺,在他体内左奔右突。
疼痛难忍。
而这才刚刚开了个头。
&ldo;不去医院,不看医生,哪儿也不去,不去。&rdo;赫尔曼说着,试图从受到重创的胸膛里重振自己的魄力。
&ldo;赫尔曼,&rdo;格雷说,&ldo;你的肋骨怕是断了。&rdo;
&ldo;没断。&rdo;
&ldo;你又不是医生。&rdo;
&ldo;我有这个城市最好的设备,仪器显示我哪儿也没断。昨晚那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rdo;
格雷叹了口气,&ldo;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赫尔曼。&rdo;
赫尔曼惊讶地望着格雷,几乎要从床上站起来,但剧痛像根带子一样,陡然将他拦住了。
&ldo;是我雇佣去修理艾伯纳&iddot;杜恩的。&rdo;
赫尔曼哼了一声,&ldo;格雷,不,不可能‐‐他怎么让他们反水的?&rdo;
&ldo;他们签了严格的契约。他们以前为我办过事。不清楚杜恩是怎么让他们反水的。&rdo;格雷忧心忡忡,&ldo;没想到,他手眼通天。我以前向他们开过价,一大笔钱,他们也一向信守合约。除了我雇他们教训杜恩一顿这一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