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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ldo;让我们干干净净。&rdo;

斯蒂波克深吸一口气，大声说了起来，好叫乎姆也听到。&ldo;乎姆告诉我，如果他‐‐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不测‐‐&rdo;

&ldo;对，继续说!&rdo;乎姆叫道。

&ldo;如果他发生不测，就让我告诉你们，在迪尔娜怀上卡玛之前，他就知道你们的事了。还有，他爱你们两个人，爱孩子们。还有，他‐‐宽恕了你们。我相信他的话，他的心里没有仇恨。&rdo;

迪尔娜号啕大哭。&ldo;是真的吗?&rdo;

&ldo;是的。&rdo;乎姆说。

维克斯转过身，面朝下趴在草地上，像个孩子似的痛哭起来。

&ldo;我现在要松手了。&rdo;乎姆说。

&ldo;不要啊。&rdo;迪尔娜喊道。

于是，他没松手。可已经没什么可说，没什么可做的了。他们只是在山顶上等着，听着维克斯大哭，听着鸟儿在峡谷中鸣叫。

&ldo;我真的抓不住了。&rdo;乎姆说，&ldo;我太累了。&rdo;

&ldo;我爱你!&rdo;迪尔娜喊道。

&ldo;我也是!&rdo;维克斯喊道，&ldo;该死的是我，不是你!&rdo;

&ldo;你还是好好想想吧。&rdo;乎姆说着，松了手。他们听到他向下滑了一点点，然后就毫无动静了。

&ldo;乎姆!&rdo;迪尔娜喊道，&ldo;乎姆!乎姆!&rdo;

没有回答，永远不会有了。

就这样，他们流干了眼泪，站起身，拿起行李，小心地爬下斜坡，走出大山，走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他们找到那条河，造了艘木筏。三人漂浮了很久，像是好几个星期，他们已经算不清时间了。

他们在河的北岸过冬，迪尔娜生下了孩子。她很想给孩子起名乎姆，斯蒂波克阻止了她。她无权将自己的愧疚加诸那个孩子，他说，乎姆早已宽恕他们，所以他们不再亏欠，不该让那孩子时时提醒他们那段往事。于是，他被定名为沃特（water）。到了春天，他们翻过大山，终于回到了天堂市，受到热烈的欢迎。

&ldo;拉瑞德。&rdo;詹森说。

拉瑞德醒了过来。他还在马背上，村民们都围在他身边。&ldo;拉瑞德，你把你父亲带回家了。&rdo;

拉瑞德转过身，看着他身后雪橇上的父亲。贾斯蒂丝正俯身检查他的伤，萨拉站在她身边，不住地点头。&ldo;他还活着，可能不会死。&rdo;萨拉说，声音平静得就像大人，&ldo;砍掉他的胳膊算是救了他的命。&rdo;

&ldo;是父亲叫我这么做的。&rdo;拉瑞德说。

&ldo;他说得不错。&rdo;这话从他妹妹口里说出来，听着真是奇怪。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因为突然之间，就像水从羊皮袋里涌出一样，她&ldo;哇&rdo;的一声大哭起来。&ldo;爸爸!爸爸!&rdo;她跪在雪橇上搂住父亲，亲吻他的脸。他醒了过来，张开眼睛说：&ldo;他砍掉了我的手，那该死的孩子，他砍断了我的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