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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我们知道你的记忆，也知道自己的记忆，但我们不知道你的将来。我们怎知，邪恶是否在你的心底逍遥自在?那里已播下邪恶的种子，但它会不会生根，会不会冲破你心底的岩壁?

&ldo;你们要把我怎样?&rdo;

唉，我们要把你变成另一个人，从而了解你的本性。我们要让你浮石，让你漂在这种石床上，失去自我;你会融入石床，隔绝血肉之躯;然后，让我们看看，你与亚当&iddot;沃辛匹配到什么程度。

&ldo;我会死吗?&rdo;费思问父亲。

我自己也浮过石，好端端地出来了。我这么做‐‐我们这么做‐‐是因为只有沉入石床，我们才能隔绝已有的记忆，让另一个人的记忆完完整整地进入我们。我曾沉入石床，将亚当&iddot;沃辛的孩子们的记忆，一个一个地引进我的头脑，由此判断他们的本性。

&ldo;他们与你匹配吗?&rdo;

不匹配就说明我没有彻底了解他们。我成功了，我对他们已经了如指掌。

&ldo;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吗?&rdo;

不比我差。他们都是好人，因为他们的记忆都能与我和谐共存，没有让我发狂。现在，轮到你浮石了。你要沉入石床，置身度外，将某个人的记忆引进自己的头脑。

&ldo;谁的?&rdo;

你自己决定，费思。你可以挑我的，或是挑亚当&iddot;沃辛的。挑你认为与你最匹配的，挑你认为不会让你发狂的就行。

&ldo;我怎么知道?你们我都不了解，真不了解。&rdo;

正因此，我们才要浮石。这不只是记住别人的记忆，而是彻底成为别人，与他将心比心。如果你与他不匹配，就只有死路一条。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前谁浮石死了?&rdo;

以利亚，他是第一个。亚当杀人潜逃后，以利亚沉入石床，寻找他的心灵，也找到了。结果小亚当穷凶极恶，他老人家送了命。

&ldo;可是父亲，你不是说你也替亚当浮过石?&rdo;

没有。我只为他的孩子浮过。

&ldo;为我呢?你愿意为我浮石吗?&rdo;

费思，如果我认定自己能活下来的话，我愿意。

&ldo;你觉得，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你觉得，我和那个詹森之子一样十恶不赦?&rdo;

相对于我，怕是他的记忆与你更匹配。如果你清楚地记得我这辈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每一个选择，孩子，你恐怕会发狂的，休想在石床里找回自己，从而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