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花钱买笑,却不尽欢。&rdo;
&ldo;嗯,大概吧。&rdo;赫尔曼说,接着又板起面孔补了一句,&ldo;虚情假意的爱多说无益,不是吗?&rdo;
&ldo;人人都是小丑。&rdo;她答道,但就连说这句话时,她都透着这一行的习气。她的一颦一笑和腔调都那么撩人,他一时不知道是否真愿意她走。但他继而想起了意大利,觉得还是一个人待着好。
她与他吻别(公司的规定),然后出了门。他盯着意大利坐了一夜。那个白痴打算放弃。他本可以在凌晨三点左右拿下阿拉伯半岛,可恰恰相反,他签了一纸荒唐的和平条约,实际是割让了埃及谷地。真他妈蠢!
凌晨时分,赫尔曼睡了过去,但一觉醒来,觉得头痛欲裂。他打电话给格雷。
&ldo;见鬼,什么状况?&rdo;赫尔曼问。
&ldo;赫尔曼,行行好。&rdo;格雷说,&ldo;我这儿快忙死了。&rdo;
&ldo;是吗,而我只能在这儿坐视意大利听天由命。&rdo;
&ldo;你今晚没找个妞儿?&rdo;
&ldo;那又关你见鬼的什么事?&rdo;赫尔曼打断了他,&ldo;买意大利,格雷!&rdo;
&ldo;那个艾伯纳&iddot;杜恩,殖民事务部助理部长,他不肯买账。&rdo;
&ldo;把月亮摘给他。&rdo;
&ldo;已在他囊中。不过我把其他的一切都开给了他,而他只是一味地笑,还说,只要你盯着游戏,就会见识到一个真正的天才纵横赛场。&rdo;
&ldo;天才?他就是一个傻瓜!他已经‐‐&rdo;赫尔曼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昨晚的蠢事。
&ldo;你瞧,我又不下场参赛,&rdo;格雷最后说,&ldo;所以你才雇的我,不是吗?所以我还是干我分内的事,你盯着记分牌。&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干完分内的事?&rdo;
格雷叹了口气,&ldo;我们非得在电话里说这事吗,让妈咪宝贝们听着?&rdo;
&ldo;让他们听。&rdo;
&ldo;好。我想办法调查了杜恩的幕后老板。那家伙有门路有关系,但都不违法。我找不出他的资金来源,换句话说,要是查不出谁收买了他,我怎么能揪出指使他的人呢?&rdo;
&ldo;他就不能出点什么意外?&rdo;
格雷一阵沉默,&ldo;这是电话,纽伯先生,通过电话指示犯罪是违法的。&rdo;
&ldo;抱歉。&rdo;
&ldo;再说也愚蠢至极。你不是想砸了我的饭碗吧?&rdo;
&ldo;他们又不是每通电话都监听。&rdo;
&ldo;那就祈祷他们不会吧。我们不做违法的事,你还是继续盯着计分板或随便什么吧。&rdo;
赫尔曼砰一声摔了电话,在显示器前坐了下来。意大利刚刚在圭亚那发动了一场草率、毫无意义的战争。圭亚那!那也算个事儿?就为这个发动了一场赤裸裸的侵略,推着各国缔结同盟,共同对付意大利。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