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砂石不硌人吗?砂石是不是小石子?&rdo;
&ldo;硌得很,我在背上挑了几天的石子儿。&rdo;女王哈哈大笑,&ldo;你轻易失了身。你原本可以以此做一个条件,实现自己的人生目的。&rdo;
汉娜显得闷闷不乐,&ldo;如今能一见倾心的男人可以说凤毛麟角。&rdo;
&ldo;别自欺欺人了,姑娘。没错,一见倾心的男人多的是,汉娜。&rdo;
她们又聊了一个小时,女王想起还有要事,打发走了她。
&ldo;不错啊,汉娜,像个经验丰富的演员。&rdo;
&ldo;不太坏吧。&rdo;汉娜说,&ldo;我喜欢上她了。&rdo;
&ldo;她是个慈祥的老太太。&rdo;丹特哈哈大笑。
&ldo;没错。&rdo;汉娜分辩说。
纳布看着她的眼睛,&ldo;她亲手杀的人就不下二十个,下令处死的人成百上千,还不算战争死的人。&rdo;
汉娜愤愤地说:&ldo;那是他们该死!&rdo;
纳布笑了,&ldo;她还穿着那件破衣服不是?她把你蒙得晕头转向。没关系,你现在可以提前三年休眠了,好好享受吧。每五年只有一个女孩有这样的机会。你要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能说。&rdo;
&ldo;我知道。&rdo;她说,然后莫名其妙地哭了。兴许是因为经过一个小时的交谈,她渐渐喜欢上了女王;兴许是因为她没有马可骑,她的第一次是在父母的卧室,当时父母出门参加晚宴;是偷偷摸摸,不是沐浴着阳光,在悬崖边尽情地亲热。她想不出在悬崖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想象着自己站在一座悬崖上,低头眺望,脚下深不可测,有数十米深。在想象中,她退开了。悬崖是远古的事。
&ldo;这么说,你就是艾伯纳&iddot;杜恩。&rdo;
他点了点头。他的手没有发抖。他目光深邃,从容不迫地望着她,反倒让她有点不安。被人淡定地看着,她不习惯。她险些觉得他的目光蕴含着善意。
&ldo;听说,是你想出了在敌人大后方移民这个聪明的计划。&rdo;
艾伯纳笑了笑,&ldo;这或许比消灭所有人类好得多。&rdo;
&ldo;一场与敌人拼移民论输赢的战争。我得说,这是一大创举。&rdo;她头枕着手,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对这个男人发作。兴许是因为喜欢他。但她对自己再了解不过,明白没冲他发作是因为还没摸清他的软肋。&ldo;说说,艾伯纳,敌人控制的地盘有多少。&rdo;
&ldo;约占有人类定居的星球的三分之一。&rdo;杜恩答道。
丹特吃了一惊,继而大发雷霆,&ldo;他告诉了她!他刚才告诉了她!看总理不把他的头扭下来。&rdo;
不料纳布笑了笑,&ldo;没人要他的人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但他和那姑娘汉娜,他们都明白那个女人。这里的规则是&lso;精确&rso;,包括撒谎时。&rdo;
&ldo;他坏了大事!&rdo;
&ldo;不,丹特。那些部长是自掘坟墓,他凭什么要为他们陪葬?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精明。&rdo;
她留了杜恩十五分钟,这是闻所未闻的,满朝官员难得有人被接见超过十分钟。何况总理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
&ldo;杜恩先生,你何以受得了如此短暂的人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