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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第1页）

顶楼四周景观雅致，南面能见到倒映著星空灯火的通天河，其余三面则是一片辽阔壮丽市景，宾客们分作三边，一面用餐，一面观赏著歌舞，李靡则在一处略高的台子上由几个姑娘服侍用餐，青眼儿、驼神、藤田加胜则在那平台前头的三张小桌前用餐。

卫靖走向李靡，让一个神武堂帮众带至宾客席间一角入座，卫靖向那神武堂帮众说：&ldo;能不能让我上去和帮主说几句话，我有些话想和他说。&rdo;

那神武堂帮众正犹豫间，便听见上后头李靡的叫唤：&ldo;那是猴堂堂主吗？让他上来，我有事吩咐。&rdo;

卫靖便步上那平台，李靡吩咐姑娘拿了几块饼给卫靖吃，悄声地问：&ldo;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让你当猴堂堂主有些大材小用，不如你也入神武堂，这样演起猴戏也方便些。&rdo;

卫靖低声回答：&ldo;帮主，我无所谓，但就怕长老们起疑，你斜著眼睛瞧瞧，他们是不是在望著你。&rdo;

李靡打了个颤，假装和姑娘们调情，一面眯著眼睛，偷偷望向八长老，果然见到八个长老全看著他和卫靖，吓得他差点激出尿来，他颤抖地说：&ldo;那这事便缓缓吧……唉……我要吃乳猪，去替我拿乳猪来！&rdo;李靡指著底下的乳猪嚷嚷著，身旁两个姑娘便下台去搬抬乳猪，李靡趁机伸了个懒腰，细声对卫靖说：&ldo;若是那干飞贼当真得手，那该有多好……你说是吧……&rdo;

卫靖一愣，倒没想到这著，既然李靡这么提，他突然有了个主意，一面从姑娘手中接过乳猪，放在台上，持起刀叉切猪，一面低声说：&ldo;帮主，若是你有此意，我倒有个主意，让飞贼们得逞。&rdo;

李靡佯装打著哈欠，问：&ldo;什么主意？&rdo;

卫靖切著猪肉，说：&ldo;便让我领一支伏兵，在听风轩中逮人，我那伏兵届时帮著那批贼一同下手，长老们插翅也难飞了。待我外公抵达，即便帮中还有余孽，也不敢造次，剿匪一战，功劳便全归帮主所有，我外公和我爹爹联手打造绝世好剑，我外公再将剑王剑术尽皆传授给帮主，这么一来，帮主便能与闯天爷比肩，那些帮中余孽即便有什么企图，也绝难威胁帮主地位了。&rdo;

&ldo;果真有见地！&rdo;李靡忍不住笑了，他让卫靖这番话说得心花怒放，悄声说：&ldo;就照你说的做。&rdo;他见到卫靖领命就要动身，突然还机灵地提醒：&ldo;卫靖，别毛毛躁躁的，让人瞧出有异呀，你便待在这儿陪我看姑娘跳舞，你瞧那姑娘多骚呀，嘻嘻嘻嘻……我猜那些老头定是嫉妒我年轻能玩姑娘，他们不行了，才这样设计欺负我，卫靖，你玩过姑娘没？&rdo;

&ldo;我没玩过姑娘……&rdo;卫靖本还乐得计画得逞，心想可要抢在外公前头除却八长老了，他听李靡这样问，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李靡伸手捏了身旁姑娘屁股一把，将她推到卫靖怀中，说：&ldo;这姑娘是你的了，你瞧瞧底下，看哪个喜欢，便和我说，我赏给你，不过别和我抢，呵呵……&rdo;李靡一面说，一面抓著油腻腻的乳猪吃，一面瞪大眼睛，指挥著底下的帮众，要他们将珠灯台子去将那些起舞姑娘照清楚些，好让他挑选陪睡姑娘。

卫靖让那姑娘搂得脑中轰响成一片，只觉得那姑娘浑身散发著香味，这香水味儿他在云来楼、龙蟠厅时便是熟悉不过，有时闻久了还觉得鼻痒，但此时紧贴著姑娘胸怀，闻起来又是截然不同，他虽然觉得不妥，知道爹爹、大伯、二伯，乃至于八长老，及一干宾客们都能瞧见他此时模样，但一时之间便像是给一团糨糊黏著了般无法动弹，他这才知道当初那些男人流连忘返云来楼时的心情了。

&ldo;唔……唔……&rdo;卫靖嘴巴给姑娘塞了一块猪肉，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呢喃声音，他天旋地转，觉得全身燥热，突然瞥见了八长老，八长老并未看著他，反而正襟危坐著，倒是其他宾客朝著他指指点点，他忽然有所领悟，明白了八长老某些企图。他藉著讨好李靡以接近权力核心，八长老却不避讳，乐于让他扮演一个&ldo;小宦官&rdo;的角色，藉此让其他人瞧瞧李靡的无能和糜烂，若有一天李靡有了个&ldo;万一&rdo;，闯天门里里外外，或许会视八长老为拨乱反正的贤者，而非夺权的贼头。

&ldo;哼哼……老不死便尽管算计吧，反正你们命不久矣……&rdo;卫靖含糊不清地呢喃，还陶醉在姑娘的紧搂之中。

李靡呼叫一声：&ldo;哇──好厉害！&rdo;

卫靖这才回神，他见到歌舞表演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年幼舞者，是一批女娃，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之间，人人手上拿著一只飞鸳风筝，那风筝在空中飞旋舞动，好似活著一般，指挥女娃们舞弄风筝的是一个年迈婆婆，底下的主持人正向宾客们介绍这外地飞鸳杂技团的来历。

此时只见到四十来只飞鸳在空中列队旋舞，快速飞梭，飞鸳风筝上头还系著一些闪亮珠灯，在夜空中盘旋好似流星乱射。

&ldo;这只飞鸳，特地献给帮主。&rdo;一个帮众捧著一只木盒献上，神武堂几个帮众将之拦下，打开了盒子。

李靡叫喊著：&ldo;这是送我的，你们乱碰什么，多事！&rdo;李靡本来对神武堂极其信任，但这些天来卫靖从中挑拨，使得李靡总想要和将他照料得无微不至的神武堂唱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