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趁现在!&rdo;姜又常一声大喝,领著个随从一拥而上,要取秦孟先性命。
秦孟先向后一翻,又跃上了床,床上的长老让先前床上一阵激斗中的两人踏得呕血不止,此时已经断了气。
几个随从冲涌向床,突然哇哇尖叫,倒了三个,是让床下卫靖持著八手月儿铁刀突袭一扫,斩断了脚。
秦孟先还来不及多想床底下援手从何而来,便与飞蹦上床的姜又常又战了起来。另一边那黑面罩侍卫手中无斧,翻了个滚去捡拾床边落著的一斧,床下一脚踢出,踢在那黑面罩侍卫的腰上,将那黑面罩侍卫踢得滚了一尺有余。
卫靖滚出床下,扑向那黑面罩侍卫,黑面罩侍卫手中没有兵刃,和卫靖扭打一阵,小腹一阵剧痛,是让月儿铁刀捅进了肚子,他哇哇几声后便再也无力反击。
卫靖蹦弹起身,只见到床上秦孟先一勾勾进了姜又常的颈子;另一边,满全利身中数刀,驼神转眼便要取胜,卫靖赶紧大吼:&ldo;李岳叔,杀驼神!&rdo;
驼神一听&ldo;李岳&rdo;这两个字,瞬间停下攻势,向侧一闪,同时回头一看,没见到李岳,却是多了个卫靖,心中愤怒更多于惊愕,也不问卫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转身便追去狂杀。
&ldo;哇!&rdo;卫靖向后一退,床上的秦孟先却是飞纵而下,挥勾直划驼神脑袋。无双堂四个副堂主当中,便属秦孟先最是嗜血好斗,他杀得疯烈,加上心怀愤恨,此时朝著驼神一阵猛攻,便也不顾驼神身手本好于他。
满全利没了驼神追击,积怒勃发,一剑又刺倒一个反叛随从,他转头一看,何闻和远远地退在门边观望,心中极怒,却无暇追击,反而转向急攻驼神。他和秦孟先都知道若是他两人中有一人让驼神杀去,另一人必然活不成,为了活命,那些争斗旧怨也得暂时搁在一边儿。
驼神腹背受敌,但秦孟先、满全利负伤不轻,动作迟缓不少,前后夹击仍然时时居于劣势,秦孟先连连呕血,让驼神打飞一勾。
卫靖持著月儿铁刀斜斜杀入战圈,驼神快刀连斩,卫靖也不抢攻,专心以月儿铁刀格挡,就盼驼神自个儿将刀碰断,但驼神在大方楼一战时便知月儿铁厉害,此时刀刀都斩向卫靖手指,逼得他连连后退,八手抓持不稳,也让驼神一刀打飞。
满全利于另一边挺剑疾刺,再逼得驼神回身应战,另一边卫靖转身抬起地上那破桌子往驼神身上砸,大声骂著:&ldo;欺负我刀短是吧!&rdo;
驼神回刀一斩,弯刀斩入桌中,阻却了这砸来之势,同时以单刀狂风乱扫,同时迎战满全利与秦孟先的夹击,满全利长剑上下连点,刺中驼神一腿。
卫靖趁机翻扭桌子,硬是将驼神还嵌在桌板当中的弯刀扳脱了手,将桌子扔到一边。
驼神只剩一刀,先是逼退了满全利,秦孟先又来,他转头四顾,只见到这大室中其他帮手,大都负伤瘫倒、无力再战。门口还有两三个诸如何闻这般的墙头草,此时看傻了眼,都吓得不知如何应变。
&ldo;秦孟先,我已经夺下他一刀,你还在偷懒!&rdo;卫靖大叫。
&ldo;闭嘴!&rdo;秦孟先愤怒一吼,突而猛一扬手,甩出一勾掷向驼神,随即又从腰际摸出一勾。
驼神应变也快,竟以弯刀接著秦孟先掷来的勾,拨转反射向另一边杀来的满全利。满全利本已伤重,此时让这飞勾划过右腰,摔倒在地。
秦孟先左右手各抓著一柄勾,朝著驼神脑袋夹合斩去。驼神挺刀格挡,脑袋没让双勾斩中,但倒是让双勾夹住了他那弯刀。
秦孟先双勾互扣,奋力猛夹,但他伤势甚重,夹不断驼神弯刀。
驼神空著的那手高高扬起,欲挥拳还击,却让再度扑来的卫靖抓住手腕。卫靖扣著驼神手腕,施力拧扭,却没能将驼神手腕扭脱,他心中惊奇,索性拉著驼神向后一屁股坐倒,驼神让卫靖这么一拉,身子倾倒,秦孟先趁势奋力一扭,终于将驼神弯刀夺下。
卫靖与驼神摔成一团,卫靖最善缠斗扭打,他揪著驼神手臂一拗,又没能拗断,心中惊骇,原来驼神除了刀术精湛之外,又练就一身柔筋软骨,因此卫靖两次折骨,都没能将驼神筋骨折脱。
卫靖正要变招,驼神一手疾来,竟抓住了卫靖锁骨,猛力紧扣。卫靖剧痛之下也急急扣住驼神手腕,同样施力猛掐,这才让驼神无法进一步扯断他的锁骨。驼神还要变招,秦孟先已经持勾斩进驼神小腿。
&ldo;喝!&rdo;驼神以手撑地,顺势翻腾,想将秦孟先的勾势稍稍卸去,以免将整条腿废了,然则卫靖却又在当下拉住驼神肩臂,使得驼神无法顺著秦孟先拉勾方向弹身卸力,右小腿让秦孟先一勾拉开一道巨口,鲜血狂溅。
&ldo;天啊!&rdo;何闻突然惊叫,他本以为这副堂主之位已经得手,心想有驼神坐镇,秦孟先与满全利必死无疑,却没料到打著打著无端端竟多了一个人,且一不留神,这战局竟已扭转至此。
&ldo;快来人帮忙──&rdo;何闻尖叫著,转身就要奔逃,突然飞剑射来,穿过他的后背。何闻看著自己胸前钻出的那把剑,啊呀几声,瘫软死去。满全利缓缓走向何闻,拔出何闻后背上那剑。
驼神挣扎起身,卫靖自背后掐住驼神颈子,秦孟先呸了一口血,双眼发红,举起一勾,就要朝驼神脑袋斩去,却让转回的满全利一剑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