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馥说:&ldo;那天你和老太太在病房里谈话,我就猜到了。在我印象里,你们从没说过那么久的话。&rdo;
话多的人不告别。
话少的人才告别。
&ldo;小叔今天话也有点多,到底想和我说什么?&rdo;
余爻侧过脸去,长长的睫翼抖动了两下。嘴角咬着烟,辛辣的味道直穿五脏,闷在里面生生地疼。
他望着远方,手伸了过来,把小丫头的脑袋往肩上压。
粗糙的手掌落下去,替她遮住刺眼的光芒,只余下渺渺话音。说的这句话,只有余馥听见了,毫无防备地流下了眼泪。
幸好有小叔的手兜着,挡着。
余爻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记不清名字了,有一句歌词忽然发人深省般,戳中心窝,让他身体跟着震颤了足足半分钟。
其实他也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多刺难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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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护工的帮忙下,余馥推着老太太去花园走了走,谁也没有提起小叔。到晚上余昭繁下了班,过来替她,她没有推辞,简单收拾了点东西,直奔碧桂路。
结果江以蒲不在家。
余馥倚着门,打电话给习盼,两人约着出来吃饭。碰了头一聊才知道,江以蒲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
习盼抱怨道:&ldo;江莯那个白痴,因为瓶身设计的问题,今天又骂了新团队的人。你说说看,顾小小卖消息出走,旁的人不清楚,轻语团队的人能不清楚吗?本来气氛就够微妙了,他还到处发火,偏偏这时老板没在,谁也压不住他,我真担心团队的人心态会崩。&rdo;
下班前她特地叫住李发才,好好地给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让他不要对新品牌失去信心,稳住团队人心。
&ldo;我对你够上心了吧?今晚你请客,让我好好补回元气。&rdo;说着,习盼大笔一划,点了一串羊腰子!
余馥:……
我看你是给江莯擦屁股擦上火了。
余馥指着两样菜让习盼加上去,若无其事地问:&ldo;江以蒲去哪了?&rdo;
习盼一边浏览菜单,一边不忘抬头瞪她:&ldo;你男朋友,你问我?&rdo;
&ldo;我……&rdo;
早上走的时候,他确实说是去公司了,难不成现在除了黎谜还有其他棘手的事等他去处理?余馥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江以蒲发信息,问他在哪里。
他很快回复过来,说在公司。
&ldo;你下班的时候他回公司了吗?&rdo;
&ldo;没,我这不是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不然我还得在办公室奋战到天明。我就不信了,弄个新包装有这么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