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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斯蒂波克气得满脸通红，他跳向了詹森‐‐他脑子里自然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只有模糊但是强烈的想要让对方痛苦的欲望。事实上，这事的确造成了痛苦。斯蒂波克抓着自己的胳膊躺在了地板上。

&ldo;那里会有难看的瘀青，斯蒂波克医生。记住，你可能在首星赢过不少决斗，但是军队训练士兵们打胜仗，而我总是打胜仗。&rdo;

这是滥用经费，斯蒂波克毫无幽默感地想。他感到一种被捆绑的愤怒和耻辱‐‐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绝望地陷入困境，却又满身是劲儿，他真的满身是劲儿，但前提是他能摆脱阻碍。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詹森一直都在忙，斯蒂波克开始偷偷窥视他。他开始时不时地疑惑，为什么詹森能这么平静又轻松地让他随意待在控制舱里，好像他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一样。但是，时不时地‐‐事实上无论他什么时候想攻击飞行员，詹森都能几乎是嬉闹般地、心不在焉地突然出手，击中斯蒂波克，给他的身体某处迅速添一份锐痛，也就是又一次提醒‐‐提醒斯蒂波克应该扼制任何反抗的念头。

詹森在研究的，也就是斯蒂波克在窥视的，是一些图表和资料解析，那是电脑在分析不同变量下可能达到的人口数。好奇心促使斯蒂波克不时地问问题：&ldo;这些数据哪个是正确的?&rdo;

&ldo;所有的都是。但最好的预测结果似乎是最大‐最多‐最小模式‐‐最大繁殖率，最多的可得资源，最小的环境阻碍。外面的人似乎喜欢生养孩子，至少他们不想放弃怀着的孩子，十分不想，以至于发明了双胞胎婴儿床。&rdo;詹森回答道。斯蒂波克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有殖民地在每个督察管理下的进展报告，它们全是詹森自己写的。名字都很熟悉：卡波克、史蒂夫&iddot;维恩，还有一些他认识或听说过的人。&ldo;西埃尔是谁?&rdo;

&ldo;卡波克的长子，二代移民，是我任命为督察的第一个本地人。&rdo;

&ldo;你为什么叫他们督察?&rdo;

&ldo;我喜欢这个词。&rdo;

&ldo;它为什么叫天堂城，星河，还有所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词。&rdo;

&ldo;我喜欢莫名其妙的词。&rdo;

斯蒂波克又生气了，他离开控制台，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生了几分钟闷气。这一天他没有再和詹森说话，直到詹森打了个呵欠，看看手表，说：&ldo;是时候睡觉了。&rdo;

&ldo;不是我的睡觉时间。&rdo;斯蒂波克说。

&ldo;当我睡觉的时候，&rdo;詹森说，&ldo;你也睡觉。&rdo;

詹森手里拿了一个针头。斯蒂波克跳了起来，跑到了相对安全的通向贮藏室的门边。&ldo;别拿着那个靠近我。&rdo;

&ldo;你在害怕，&rdo;詹森说，&ldo;你害怕我一旦让你正常地睡着，就会给你注射森卡。好吧，我不会。如果我要给你注射森卡，我会告诉你。&rdo;

&ldo;我应该相信这话吗?&rdo;

&ldo;你有选择吗?&rdo;

总归又是一番挣扎，詹森轻而易举地赢了这场短暂的扭打。斯蒂波克很快睡着了。

光线亮起来了。斯蒂波克睁开眼，看到詹森俯在床上方。他松了一口气，醒来的又一天，记忆完好无缺。

早餐是飞船弄的浆糊，难吃得要命。&ldo;哦，这艘船已经工作超过一千年了，&rdo;詹森愉快地笑着，看着斯蒂波克皱着脸强迫自己吞咽，&ldo;通常一个世纪它们就要整修，时间对味道有所影响。&rdo;

早餐后是更多的报告，斯蒂波克开始对飞船外的社会有所了解。午餐时他甚至向自己妥协了，承认詹森的确做出了非凡的成绩。在短短五十年里，詹森将一群无知的婴儿变成了一个运转良好的社会，而且还没在那里待过多长时间。

&ldo;我看得出来，&rdo;他终于说道，&ldo;他们对你的崇拜在某段时间里是有意义的。惯性。他们对你的敬畏使督察拥有权威，这让他们能团结在一起。&rdo;

詹森吃惊地转身，&ldo;我没听错吗?完美的正义使者加罗&iddot;斯蒂波克，竟然称赞这个扮演上帝的我，说我做了一些正确的事?&rdo;

斯蒂波克的脸又烧红了，而詹森大笑起来：&ldo;我之前告诉你了，可你不相信我。真是科学家的做法，完全不管证据就一门心思地要判断对错。&rdo;

&ldo;当我看到证据时，&rdo;斯蒂波克板着脸说，&ldo;我就会改变想法。&rdo;

詹森突然间温和了许多，他说：&ldo;抱歉，我并不是要嘲笑你。我很高兴你领会了我的意思。&rdo;

&ldo;那我希望你能领会我的，&rdo;斯蒂波克说，&ldo;这个上帝事件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让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让我出去，让我在那里至少生活一年。我会&lso;努力发明&rso;，或者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我会尽力用有限的资源改善他们的生活。我会协助建立你的殖民地。我会遵守一切法律。&rdo;

&ldo;交易?&rdo;詹森问，&ldo;那么在这场交易里，我要为你做什么?&rdo;

&ldo;你只要让我教学就行。我不会破坏督察的权威，我只是想让他们放弃对你这个上帝的信仰。&rdo;

&ldo;通过教学?&rdo;

&ldo;劝导。&rdo;

&ldo;你要知道，如果你想告诉他们，我是帝国的叛徒，就如你们这小小的阴谋集团相信的一样，那他们要么不理解，要么会非常讨厌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