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突然失望地哀叹起来,猛按着自己真人秀记录仪的按钮。一个满脸冷酷的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抑制器,抱怨声立刻停止了。&ldo;妈咪宝贝&rdo;们可以随心所欲,包括从一场真人秀节目中删除某个场景。那人跪到玻璃碎片旁边,用极其专业的手法抹了一点液体样本,并拿了四块碎片,从衣兜里扯出一个小袋子,把这些样本都倒了进去。然后他朝众人点点头,离开了。
阿兰坐在那里发抖。
弗里茨怨恨地看着詹森,说:&ldo;这种做法真是粗鲁得令人难以置信。&rdo;
&ldo;我知道,&rdo;詹森笑着赞同,&ldo;一个更有礼貌的人会把它喝下去,然后优雅地死掉。&rdo;詹森离开了人群,他的态度告诉人们,他不希望有谁来和他做伴。当然了,霍普无论如何都会和他一起。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霍普问。
&ldo;我不知道。但看上去这是个很不错的猜测,对不对?&rdo;
猜测?霍普非常明白,詹森不可能蠢到仅凭猜测就冒被控诽谤的风险。但如果他不愿意说,为什么要逼他呢?反过来说,为什么不能逼他呢?经纪人总该有些特权。
&ldo;得了,詹森。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是个天贼。&rdo;詹森回答他。
霍普翻了个白眼,大笑起来,&ldo;那好吧,还是别告诉我了。守好你的消息来源。不过至少要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做!&rdo;
詹森只是笑了笑,看着人群聚拢过去,对被冒犯的女主人表示同情。她看起来虚弱又无助,霍普忍不住要赞赏她的演技。真是个杰出的女演员,她能完全隐藏所有真实的情感,于苏醒期的每一秒钟都在演戏。
弗里茨从那群人里走出来,向霍普和詹森坐着的地方走过来。
&ldo;你瞧,&rdo;詹森说,&ldo;他们很顽固。一次尝试并不能让他们满足。&rdo;
&ldo;什么?&rdo;霍普问,&ldo;不会是弗里茨,他是……&rdo;但此时他想起了八卦版,&ldo;‐‐他是个极其优秀的剑客,经历过的正式决斗可不止几次。决斗里没人死亡,但是詹森,小心点,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帝国需要你。&rdo;
&ldo;帝国需要我的程度比不上你对那20的需要程度,我亲爱的朋友。&rdo;詹森回答道。
弗里茨停在了三米外,开始和那里的一群人大声说话。詹森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卡波克。霍普很担心,&ldo;詹森,你知道得很多,可你告诉我的只有那么该死的一点点。&rdo;
&ldo;当然了,&rdo;詹森拍拍霍普的手腕,&ldo;所以你是经纪人,我是飞行员之星。&rdo;
弗里茨的声音响亮地传了过来:&ldo;只有一个混蛋兼懦夫才会做出这样的指控,尤其这还是她自己的派对。&rdo;
近处的人开始挤得越来越近。女演员们疯狂地摆弄她们的真人秀记录仪,想让它们再度运作。然而她们知道它还得瘫痪几分钟,抑制器消除记录的效果通常都是整整十分钟,不多不少。
&ldo;詹森,他企图激怒你。&rdo;霍普说。
&ldo;也许我应该成全他。&rdo;詹森这样回答。霍普放弃了,他是要看着自己的饭票死在弗里茨的剑尖上了。简直像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