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大家往不同的方向流走,就像星河上游分成了两条河流,它们分别流经我住的小山的两侧,那样你就会变得弱小。
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许多人听懂了。
我没告诉他们j是创造了所有一切的上帝。我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不说出去,因为它是件艰难的事,我还不理解它。
我不再害怕当督察了。因为我知道j并没有期望我总是能像他一样行动,他只期望我能用我所知道的最佳方式行动。这个我做得到。这一次我就写到这里。
我觉得j是一个父亲。
今天西埃尔和我说话,说,父亲,让我来啊。我正要去剪羊毛,他说,父亲,让我来啊。
当他说这句话时,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说更多的话,我觉得有一天西埃尔将会成长得和冰人一样聪明,我这具身体的儿子将像我的朋友一样跟我谈话。
接着,在剪羊毛时,我想到j,明白了他之于我们,就如同我之于我儿子西埃尔。他很有智慧,知道许多事,知道所有的词语和所有的名称,知道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为什么必须做,如果不做会发生什么。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我们只会对他说他教会我们这些事。西埃尔还不能说出一切我们能说的事,就像我和西埃尔的相处一样,j一定也很渴望和我们说一些我们理解不了的事。
我尝试告诉西埃尔他为什么不能到羊群中玩耍,因为他个子太小了,它们可能会伤到他。但他不懂。
我笑了起来,摇摇头。当我听不懂时j也是这么做的。一边笑一边摇头。
j是所有孩子的父亲。我能和莎拉谈话,他却没有这样的人可以谈话。他只能像我对西埃尔说话那样说话,用简单的词句,就算这样也常常得不到理解。
j就像一个父亲,但他没有妻子,没有朋友,也没有他自己的父亲。或者,他离开我们是去见他们吗?他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在星塔里?我不这么想,因为现在我意识到,j看起来总是悲伤而孤单,不像我和儿子西埃尔在一起时一样快乐。我想j只能和我们谈话,而我们却不能理解。
但我会尽力去理解,为了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回答j。
那时,也许他会带我进入星塔,向我展现那里所有的秘密,教我如何创造冰人以及他创造的其他一切事物。
莎拉正在读这个,她很生气。她说我竟然以为我可以知道j知道的所有事情,这种想法真是够蠢的。
但我仍然期望着。如果星塔能像鸟一样飞翔,j难道不会带着我一起飞上天空吗?当西埃尔足够大又足够聪明时,我将带着他去到我能去的每个地方,教给他我知道的所有事情。这肯定也是j想要为我们做的事,难道不是吗?所以我要像西埃尔对我说的那样对j说,父亲,让我来啊。
但是现在,我只是尽力想要变得聪明,想要学会怎样才能不再像一个孩子一样傻。j会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行。这一次我就写到这里。
第九章
加罗&iddot;斯蒂波克醒来时,休眠头盔还戴在他头上,当他把胳膊挪到身体两侧时,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还在棺材里。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苏醒药物让他全身大汗淋漓,他的意识也拒绝清醒。明亮的光点出现在他眼前,他眨着眼,光点消失了。
他伸手去扳住棺材两侧,费力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他立刻知道,这根本不是一间休眠室。在一张椅子周围,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全是密密麻麻的控制装置,那只可能是一艘飞船的控制面板。空间很狭小。斯蒂波克之前从未进入一艘战舰,但看过真人秀,他迅速意识到这里必定是舰队中某艘飞船的控制室。
他同时发现了站在棺材前的男人,后者温和地说:&ldo;一切都还好吗,斯蒂波克医生?&rdo;
&ldo;詹森&iddot;沃辛。&rdo;斯蒂波克说道,他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拼凑起来了‐‐在星舰中醒来,旁边站着首星人民的仇敌之一,詹森&iddot;沃辛。
&ldo;我在一艘殖民船上。&rdo;他喘着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ldo;反应非常快。&rdo;詹森说。
&ldo;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志愿……&rdo;
&ldo;唔,现在你可以想得慢一点。&rdo;
&ldo;不对,&rdo;斯蒂波克说,&ldo;我们一定是发动了我们那小小的政变。我们一定失败了。&rdo;
&ldo;简洁地说,的确如此,&rdo;詹森说,&ldo;当然了,它还产生了其他后果,不过我怀疑你对它们感不感兴趣。&rdo;
&ldo;我非常感兴趣,还有谁被抓了?&rdo;
&ldo;所有人。&rdo;
斯蒂波克别开脸,突然间察觉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察觉到自己有多么不堪一击。&ldo;我能穿身衣服吗?&rdo;
&ldo;飞船已经为你准备好了。&rdo;一叠衣服就堆在棺材尾端,斯蒂波克爬出盒子。
&ldo;可以先冲个澡吗?&rdo;
星际飞行员给他指出淋浴的地方,斯蒂波克走了进去,淋浴,上厕所,然后出来穿上衣服。他的思绪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沉淀下来。殖民,死亡,再也没有森卡。他的本能情绪中一直没有恐慌这个因素,相反,他开始想的是:调整,适应,生活,幸存。
&ldo;这行星是哪一种类型?&rdo;
&ldo;农业。&rdo;詹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