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没有回答她,电视机前的加百列回过头来。
“他在逼你,逼你和他面对面,”但她并不是为了回答豆芽才回头,而是为了警告路希。“如果你再躲著不现身的话,将会有更恐怖的灾难降临!”
路希依然不吭声,蓝眸阴沉地注定电视萤幕好半晌,蓦而转身离去,身后还扯著不情不愿的豆芽。
“我们去跳舞!”
跳舞?
喂,这种时候还去跳舞,未免太无情了吧!
他们跳了一整天的舞,除了偶尔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之外,路希都将她紧抱在怀里随著音乐摇晃,不时在她耳际呢喃著他有多么多么爱她,隐约透著一股深沉的哀伤、悲切的绝望。
听他用那样凄怆的语气吐露深情的絮语、依恋的呢喃,豆芽几几乎乎就要相信他了,但,终究还是没信,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顽固的坚持不信他,只隐约感到似乎有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告诉她:
还不到时候!
所以,虽然她很想相信他,终究还是没信。
夜深,他们回到饭店,路希与她缠绵的模样使她有点不安,那样眷恋的眼神,那样不舍的深吻,就好像、好像……
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而后,她沉沉睡去,而他则专注地凝视苦她酣甜的睡容一整夜,时而轻抚她红润的粉颊,彷佛要在这一刻把她的一切全锁进他的脑海中。直至曙光微明,他才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印下最后一吻,悄然起身离去、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我会让潘德蕾和你们两个留下来,但你们必须替我好好保护雅娜尔和三个孩子。”
面对表情森冷目光邪恶的路西法,沙利叶和罗弗寇战战兢兢地相顾一眼。
“我们会,可是……”
“没有可是!”
“……路西法大人,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除了‘-’之外,只有我做得到。”
“那就让‘-’去做,为什么您要替‘-’做?”
“……”
“为了雅娜尔夫人?”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究竟是什么?
揉著惺忪的睡眼,豆芽将脑袋采出房门外。
“路希呢?”
潘德蕾瞥她一眼,默然转身带两个孩子到餐室用早餐,加百列则专注于喂乌利尔喝奶,连一眼也没看她。
“他去找罗弗寇。”
又被叫去签什么文件了吧!
“哦!”豆芽不在意地收回脑袋,决定再睡一下回笼觉。
反正签完文件就会回来了。
四天后——
“老天,地震海啸还不够,现在连小岛都沉了!”
一边吃杏仁饼,一边指著电视萤幕,豆芽口沫横飞,饼屑四处乱喷地大叫。
“看、看,你们看,太平洋的波里尼西亚那边——天知道那是哪里,三天前开始就地震海啸接连不断,狂风暴雨山崩地裂,地动天惊风云变色,持续了整整三天,今天早上好下容易静止了下来,救难队才有办法过去救人,没想到居然有二十几座小岛全都不见了,幸好半数以上都是无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