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潜有了这样的想法,莫名感到一阵胸闷。
当他再环顾左右,一甘影卫早已低下头,全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主上殃及池鱼。
偏生诺大一个瑞王府,此时除了谢逸潜,就只剩下一众影卫可以差遣。
就算谢逸潜有心把天仞罚上一罚,也要看看打坏了天仞还有没有趁手的手下。
到末了,谢逸潜蓦然发现,他除了能嘴上骂天仞两句,竟没了旁的手段。
思及此处,他又是一阵脑壳发晕。
半晌后,谢逸潜只能无奈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本王是拿你们没办法了。”
“属下不敢。”天仞恭敬地否认。
“事已至此,那就把一切运作起来吧,左相大人正是丧女悲痛的时候,想来也没有多少精力顾及本王这个女婿了。”
当然即便是顾及了
有左相的严防死守,谢逸潜就真的不去筹谋对方的势力了吗?
谢逸潜转身,负手前行间,背影处流露着两分凄凉:“你们干活利索点,也早点把王府的人都捞出来,看看这王府内外,乱糟糟得成什么样子!”
捞了旁人,也把玄影一起捞出来
有了主上的命令,何况天仞着实一心护主,往后几天的行动更是紧促许多。
抛开日常探查不提,只是许多潜进左相府上的黑影,却是日渐多了起来。
谢逸潜就只需要成日在朝堂上哭诉清白,求着皇帝明鉴,总归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谢逸潜实在有恃无恐得很。
而他再遥遥看着左相气急败坏的表情,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畅快。
世间能把人牵连到一起的,多是共同的利益。
左相想着借瑞王府的名头仕途再进一步,从头到尾都是给足了谢逸潜诚意,诸多己方势力悉数奉上。
若非谢逸潜隐约探得季羡渊左相之位得来的原因,他还真是要对左相感激涕零了。
时间一晃而过。
谢逸潜从来没有认识到,在很多时候他都有着一种神一般的直觉。
前不久他才担心梁王或者旁人去大理寺狱中巡查,时间不过三日,左相果真求了皇命,光明正大地走进大理寺狱里。
瑞王妃病故一事,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淡,反而因为在瑞王府的这一通大肆抓捕,诸多流言愈演愈烈。
开始百姓们还只感叹瑞王妃红颜薄命,但后来看到被抓进衙门的瑞王府下人。
就免不了揣测猜疑一番:“哎呀,可别是瑞王弑妻了吧!”
望京城中百姓如何作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相一连多日都没得到他想要的打击瑞王府的名头,逐渐开始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