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
这么乖?!
时眉不免有些发愣。
见她仍站着不动,岑浪抬手在她眼前打了记响指,头一歪,淡声提醒:“不是说热?”
“哦哦…来了来了。”
时眉快步小跑溜上去,刚一上车,岑浪竟还不忘替她按关上门,顺手调低了些空调冷度。
如此细致入微地贴心。
如此异常。
不会是,真喝醉了吧?
“喻卓让你来的?”他忽然问。
时眉眨眨眼,品了半天,听不出他这句话里有什么情绪,于是试探着回答:
“他有事,让我来送你回家。”
说完,她转头观察岑浪的脸色,见他并未表露不满,心下稍安,自我调笑地补了句:“我反正也闲得很。”
“你的时间很贵,不是么?”
或许是喝酒的缘故,他嗓线喑沉,平淡无奇的词句敷着层低磁哑音,懒恹恹的,极具辩听性。
居然有几分性感。
怪好听的。
?!
时眉被自己的想法猛然吓住,还没回神,又听到身旁的男人问:“想要什么补偿。”
时眉后仰身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惊觉他完全褪却平素拽冷的清高姿态,一反常态的好脾气。
简直诡异得可怖。
“付你加班费?”
他侧头凝向她,眉眼松散,口吻却足够诚恳,仿佛真的在征询她的意见,“价你开。”
还有这种好事儿呢?
这还是那个傲慢自矜的岑大少爷吗?
时眉几乎确信他是真的醉了。
这怎么说,
别人酒后乱性,
他醉酒后转性,人设崩碎?
怪不得喻卓有意强调:岑浪喝了酒,好说话。
可饶是再如何视钱如命的“魔女”,也根本没办法适应他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常。加上想到今晚来的目的,她迅速摆摆手,有点心虚地一口回拒:
“不用不用,同事关怀,不谈钱。”
岑浪眯起眼睛,安静凝视她好一会儿,半晌,他倏尔微微探身近前,哑然低笑了声:“就同事啊?”
“不对么?”时眉慢了半拍。
“没有不对,只不过…”岑浪半睨着她,目光缓慢挪移在她脸上,如有实质般,寸寸侵入她略显惊诧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