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上所有的熟悉元素组合到一起,俨然逐渐拼接出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个场景,
午夜便利店前的马路;
这辆车,
半个亿,限量级;
还有,那个所谓被猥琐男人骚扰的女学生。
时眉咬着下唇,退出新闻界面,点进微信,手指飞快地找到跟喻卓的聊天记录,搜索日期定位,看到当晚喻卓发来的车牌号码:
——港aa1919
她又迅速切回新闻,放大照片,成功辨认出跑车后尾上的模糊数字,一模一样。
港aa1919,
岑浪的车。
一线豪门独子,非岑浪莫属。
时眉坐在床上,用三分钟的时间来冷静自我,当她从悚然震惊的情绪里缓过来,很快便得出结论——
虽然不懂刚刚回国的岑浪能跟谁结仇,但可以确定的是,岑浪被人做局下套了。
时眉沉默了半分钟,在喻卓的聊天记录里找到岑浪的电话,拨出去,响了很久,直到传来机械女声的“无人接听”。
难道还没起?
时眉扫了眼时间,八点多。
这个点都要准备上班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趿拉上拖鞋走出房门。昨晚只顾着跟他生气,房间被打理好之后,她找岑浪要了家里密码,便回二楼客房没出来过,所以时眉甚至不太清楚岑浪到底住在几楼的哪个房间。
没办法,只能挨个找了。
时眉边打岑浪电话,边敲房门喊他名字,可从一楼到三楼整个别墅找了个遍儿,也愣是没见到岑浪人影儿。
回到房间,她单手叉腰望着眼前的落地镜,另一手抚着后颈,有过几分钟的踌躇:
‘凭他自身实力,就算真被警察带走,也能在24小时内出来吧。’
‘何况岑家跺跺脚,整个港厦都要震三震,岑浪还是独子,他家怎么也不可能眼看着他出事。’
算了算了,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天天抢优惠券买打折品的穷苦社畜,担心人家资本财团的大少爷了。
时眉摇摇头,把手机扔去床上,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等捯饬好拎包下楼,出门时经过餐厅,余光不经意瞥见餐桌上似乎摆着什么东西。
好奇心作祟,时眉小跑两步过去,看到桌上扣着一个保温蒸罩,她伸手掀罩一看——
??
居然…有早餐?!
昨晚清理房间的佣人没走么?
她抬头四处扫了圈,一个人没有。拉开椅子坐下时,时眉突然就想明白了:
哦,这一定是因为昨晚岑浪阴她,然后又良心发现过意不去,所以才出去顺便给她也带了份早餐。
扁扁嘴,她舀起一勺椰乳燕窝粥尝了口,眼前倏然一亮。丝滑浓稠,入口即化,忍不住又炫多几口,内心称赞岑浪可以嘛,哪儿买的粥这么好喝。
嘴里嚼着纸皮烧麦,时眉举起手机,不由地又点进那条新闻看了眼,热度涨得很快,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过十万浏览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