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要守好清醒,
不要理智出走,不可以逾越底线。
可偏偏。
银色细链自她左侧肩头悄然滑落,全然释放削薄骨感的肩颈线,她一点点挪动手指,湿软指尖抚触上他按住自己的腕骨,轻轻抽动了下大腿。
眼波迷醉地凝视他,小声嗔怨:
“好烫…你的手……”
她根本不懂他的辛苦坚守,
只会无意摧垮他的理智,
只会毁坏他的底线,又不自知。
岑浪触电般飞快抽手离开,艰难滚动喉结,撇开视线,深深缓喘了下,逼迫自己忽略那些涌动在血液中的古怪燥热。
这有些辛苦。
她还坐在他腿上。
紧密贴触的部位倾泻势不可挡的滚烫,无可遏制地渗透热度。
他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抵近。肤肉似珍珠般腻白柔软,眼皮薄透,织缠根根纤细的青蓝血管,眼角被酒精熏染得通红。
浓郁醉意让她看上去如此敏感,脆弱,缺乏警惕心,没有半点边界意识。
所以,他什么时候又在看她了。
“岑浪,你看外面那个人…是宋今泉吗?”时眉指了指门外,忽然这样问他。
她是真的很醉了。
否则,怎么会连肴都认不出来。
他应该纠正她的。
可他没有。
“今晚,宋今泉跟你说了什么?”
岑浪低声反问。
时眉此刻早已丧失掉自我的逻辑,任由他牵引跑题,认真思考两秒,诚实回答:“他说我是跟踪他才来这里。”
“你是么?”
“当然不是,我明明是跟着你来的。”
“那么,现在他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