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奇地没有回呛,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好半天,良久后,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白金腿链。
然后,在岑浪还没来及反应过来之前,她牵过他的手,将那根腿链圈缠两周松松垮垮地戴在他的腕骨上。
时眉眯弯眉眼,说:
“这个送给你吧,生日快乐,岑浪。”
岑浪盯着那根链子整整一晚没合眼,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反反复复,满满当当地全是他们在私人厢房疯狂接吻的场景。
一直撑到中午,他健完身游完泳,又去房间浴室洗澡出来之后,才总算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响动。
他换好衣服,走去隔壁敲了敲门。
竟然,有点紧张。
磨蹭了好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面慢吞吞打开,时眉大概也刚洗完澡,穿着清凉小吊带超短裤,湿漉着长发走出来。
“怎么了?”
时眉漫不经心地拿毛巾擦着头发。
岑浪吞咽了下喉结,视线紧紧盯视着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晚?”时眉被他没由来地话问懵了下,“昨晚什么事?”
果然断片了么。
但岑浪并不打算隐瞒。
毕竟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了不算体面的事情。
“昨晚,我们接吻了。”
他像是对她做了坏事一般,看着他,口吻认真地向她承认罪行,
“不止一次。”
“这个啊…”时眉擦拭头发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目光无所波澜地回望他,说,
“我当然记得。”
岑浪身体僵直了下。
这时候,时眉蓦地走近他眼前,唇角牵起狡黠的弧度,情绪平静地注视他,吞吐字音的语调带着点调侃,问他:
“所以,岑律一大早来敲我房门,就是为了责怪我昨晚夺走了你的…初吻么?”
第32章
当枝上雄蝉干瘪,了无生色,
当扶桑招摇赭色嫩蕊,
港厦的夏带走鲜艳明丽的朝日,带走如茵野草,带走暖融,退场沉默。
而凉秋偏爱诱捕雨水来袭,肆意挑衅,戏耍人间。
直至港口钟楼准点回荡幽响,庄严肃穆宛若慈悲佛打更,令前一秒嘶天裂地的暴雨忌惮叛逃,顷刻收势。
只留一江潮鸣夜雾。
和潮鸣夜雾下,一辆纯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自港江前滩绕行滩尾,气势沉稳压迫,最终横停在一幢古欧式宫廷建筑风的私人会所中央楼前。
华灯缀满奢靡建筑庭院。
复古水泥地面坑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