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一张床,所以今晚,你睡地上。”
“老公都叫了,还分床睡。”
岑浪半眯着眼,懒腔懒调地啧一声,“见外了吧?”
时眉反唇相讥,
“这么喜欢听我叫老公呢?”
“喜欢啊。”他接得十分迅速。
大抵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时眉蓦然怔忪,愣愣地眨颤几下睫毛,身体旋即被他往怀里带近了些,听到他说:
“来,再叫一声。”
时眉咬咬牙,愣是没敢出声。
“怎么,叫不出来?”岑浪低浅地笑了声,眼神落在她唇上,好心提醒,“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深知他眼底浮动的笑意带有怎样的戏弄,戏弄她只会虚张声势,戏嘲她被他说中一样又在犯怂。
时眉有点被他惹毛了。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的身子,从床上站起来,闷头找好换洗衣物,默不吭声地拎着东西朝浴室走去。
岑浪以为她会变乖。
不过。
不过他忘了,
魔女的短暂性犯怂只是在衡量利弊,她非但不会变乖,还会睚眦必报。
“我很好奇,你能帮我做什么?”
走进浴室的前一秒,时眉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眼波湿润地反问他,
“帮我洗澡么?”
她扬起嘴角,半讥半嘲地轻轻笑了一声,红唇微动,这样告诉他:
“敢你就进来。”
音落,她回身迈入浴室,反手推上门,却没有落锁。
不,不是没锁。
是过了三秒,浴室的木门又被人从里侧扭开,专门为他留有一道充斥挑衅意味的缝隙。
她居然这样明晃晃地,晾晒邀请。
没多久,里面闷闷沉沉地传出水流声,春光无度,是钓他犯罪的饵料。一如倒挂进皮肉的铁钩,拖扯着他。
如果他不屈服,就会痛苦。
岑浪必须深深缓喘一口气,吞下痛苦,压制渴望,他拿上烟走出房间,在经过浴室之际“哐”一声狠狠带上门。
仔细分辨水流声中,
有时眉接连几次惨烈败北之后,
首战告捷的轻笑声。
……
潮浪盐浸星月碎裂的光斑,绮丽灌漫,蘸着腥润夜风的余温,层层涌宕。
姿态万变似银河长明,永不凋零。
沙滩上留有一艘观赏性的老旧船只,岑浪慵懒靠坐在甲板,吸燃烟身,拇指随意滑动着手机。
倏然间,一则八卦新闻的报道标头,瞬时扎入岑浪的视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