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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第1页）

我咬紧嘴唇，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别无选择。&ldo;那她不允许你们和她一起旅行的时间呢?&rdo;我问。

&ldo;你是说我和瑞秋、西奥女士等人留在格鲁姆布里奇?戴森d上的那段时间?&rdo;贝提克问，&ldo;嗯，我们一直在执行伊妮娅女士的任务，安迪密恩先生。当时我正忙着造……&rdo;

&ldo;不，不，&rdo;我打断他的话，&ldo;我是问，你知道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吗?&rdo;

贝提克顿了顿。&ldo;差不多一无所知，安迪密恩先生。她只告诉我们她会离开一段时间。早先她已经雇好了人，并一直在和她的……弟子们……一起工作。然后，有一天，她就不见了，大概离开了两年时间……&rdo;

&ldo;一年又十一个月一星期六小时。&rdo;我说。

&ldo;是的，安迪密恩先生。完全正确。&rdo;

&ldo;她回来后，也没跟你说过她去了哪里?&rdo;

&ldo;没有，安迪密恩先生。就我所知，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rdo;

我真想抓住贝提克的肩膀，让他明白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多么生死攸关，有多么重要。他会明白吗?我不知道。但我没那么做，反而尽力让自己放平静，想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但却悲惨地办不到，我说道：&ldo;伊妮娅从休假中回来后，你注意到她有什么异样的吗，贝提克?&rdo;

我的机器人朋友顿了顿，似乎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在尽力回忆人类情绪的细微变化。&ldo;伊妮娅回来后，我们几乎马上起程前往天山，安迪密恩先生，但我记得，伊妮娅女士的情绪一直很激动，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吧‐‐她总是一忽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一忽儿便完全沉浸在了绝望中。不过，在你到天山后，这样的情绪变化似乎就完全消失了。&rdo;

&ldo;她也从没说是什么事情让她变得这样的?&rdo;我背着自己的挚爱问这些事，感觉就像是个下流胚，但我知道她不会和我谈这些事。

&ldo;不，安迪密恩先生，&rdo;机器人说，&ldo;她从没和我说起过原因。据我推测，应该是她离开后经历了一些事。&rdo;

我深吸了一口气。&ldo;在她离开前……在别的星球时……阿姆利则，帕桃发……在她离开格鲁姆布里奇?戴森d前你们去过的另外几个星球……她……有没有……有没有过别人?&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话，安迪密恩先生。&rdo;

&ldo;有没有什么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贝提克?她表示出爱意的男人?和她特别亲近的人?&rdo;

&ldo;啊，&rdo;机器人说，&ldo;不，安迪密恩先生，似乎没有什么男人对伊妮娅女士有特别的兴趣……当然啦，除了以她作为老师和弥赛亚的身份。&rdo;

&ldo;嗯，&rdo;我说，&ldo;一年又十一个月一星期六小时后，也没人和她一起回来?&rdo;

&ldo;没有，安迪密恩先生。&rdo;

我紧紧抓住贝提克的肩膀。&ldo;多谢，我的朋友。真抱歉，问了你这么多傻问题。只是……我不明白……有一个……见鬼，没关系。只不过是愚蠢的人类情感罢了。&rdo;我转回身，打算走进飞船，加入讨论的队伍。

贝提克抓住我的手腕，拉住了我。&ldo;安迪密恩先生，&rdo;他轻声说，&ldo;如果你说的人类情感是指爱，那么，根据我降世以来对人类那么长时间的观察，我认为爱绝不是愚蠢的情感。伊妮娅授道时曾说，爱是宇宙的主要能量，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rdo;

我站起身，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他，机器人离开了瞭望台，走进了拥挤的图书馆层。

我们进去时，讨论已经接近尾声。

&ldo;我觉得我们应该用这艘基甸驱动无人驾驶信使飞船，递上一条消息。&rdo;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伊妮娅正在说话，&ldo;一条直达信息，他们一小时后便会收到。&rdo;

&ldo;他们会没收这艘飞船。&rdo;仙?奎恩塔纳?卡安以她悠扬的女低音声调说道，&ldo;这是我们剩下的唯一一艘配有即时驱动的船。&rdo;

&ldo;那才好，&rdo;伊妮娅说，&ldo;这些船都是些坏种，每一次使用，都会破坏虚空的一部分。&rdo;

&ldo;但是，你还是认为我们可以用无人驾驶飞船送信。&rdo;保罗?乌列说，他操着一口厚重的驱逐者方言语调，就像是谁在无线电嘈杂的静电音下说着话。

&ldo;或是用它发射核弹或等离子武器，打击舰队?&rdo;伊妮娅问，&ldo;我想我们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rdo;

&ldo;在他们袭击我们之前，这是我们先发制敌的唯一途径。&rdo;卡萨德上校说。

&ldo;没用的，&rdo;凯特?罗斯蒂恩，圣徒星树的忠诚之音说，&ldo;这些无人驾驶飞船的设计初衷并不是为了精确制导。一艘大天使级的战舰，在几光分的范围内就能把它摧毁。我同意传道者的意见，用它来送一条信息。&rdo;

&ldo;这条信息能阻止他们的攻击?&rdo;西斯滕?考德威尔说。

伊妮娅做了那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势。&ldo;我保证不了……但会让他们犹豫，至少他们会送出即时驱动的无人飞船，推迟攻击。我想，这方法值得一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