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蠢东西是很喜欢的模样。
而此时学乖了的徐术冷着张脸,他的主帐中灯火通明。
徐术脱了软甲,殿下那一拳头伤的他不轻,这会喘气都还隐隐作痛,随军大夫正给他诊脉。
“不知今日你们可有注意殿下身边那个会使银针的小少年?”徐术阴沉着脸问。
军师祭酒若有所思,“自然看到了,他用一根银针就将罗兀打伤的那名偏将伤可扎好了,真是医术了得。”
徐术点头,他转头问大夫,“你们以为如何?针灸之术可能治好水土不服?”
真给徐术诊脉的老大夫回道,“启禀将军,针灸之术很是神奇,会这门技艺的,无一不是天纵奇才,我等愚钝,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这门技艺,就不知可否治水土不服。”
听着大夫这样说,更是让徐术坚定,九皇子麾下的人没有水土不服的,定然就是他身边那小少年的缘故。
徐术沉思片刻,脸上神色不太好,“那小少年是何来历?”
军师祭酒道,“我找人去查过了,那小少年好似与九皇子是一道的,同吃同住,其他的倒没查出来。”
矮小精瘦的吴德还记着今个九皇子一碗酒之耻,他恨恨道,“管他是什么身份,落单的时候,撸回来便是,他要不医,就一刀杀了。”
军师祭酒笑着摇头,“不妥,不妥,人是可以掠来,但绝不能轻易杀了,如今就要进入西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大战,这个关头,将军不宜和九皇子有正面冲突。”
听了这话,徐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他挥手将旁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军师祭酒。
整个帐中,没有第三人后,徐术才眸色闪烁的道,“我出京之时,德妃娘娘有提醒过一点。”
军师祭酒神色一肃,他手中羽毛扇一晃,往外看了看,然后靠近了徐术道,“将军,小声。”
徐术点点头,“必要的时候,于沙场上……”
剩下的话没说完,他只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军师祭酒似乎半点都不吃惊,他捏紧了手里的羽毛扇,考虑了好一会才道,“将军,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说起这殿,徐术脸上头一次出现一种认命的疲惫来,“我还能怎么想,唯一的嫡女现在是七皇子妃,军师,你说本将军还能有什么选择?”
其实要军师祭酒来说,一个女儿罢了,纵使是嫡女,可和家族前程比起来,那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他知道徐术很是疼爱七皇子妃,这些话也就不能说了。
他晃着羽毛扇,在帐里来回走动,半晌才一语定下,“将军,末将便助将军一臂之力,德妃娘娘所想之事,可行!”
徐术一喜,“军师,等事成了,我徐某定然不会忘了将军的好处!”
军师笑了笑,他扶着徐术的手臂,把他往座上一引道,“来,将军,我们可以如此为之,先这样,再这样,不怕九皇子不上当!”
第二日,天气晴好,雾濛濛起床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再帐子里了,她自己穿戴好,随手抓了两把头,结个简简单单的马尾,这样的装扮,倒让她想起在现代日子来。
她从前的头也是有这么长,但没这样顺滑,生活上,她总是一个人,便多有懒散,故而整天都这样捆个马尾草草了事。
如今,她过的好,偶尔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头这样顺滑乌黑,皮肤这样好的小姑娘,简直不像她自己。
虽然五官和从前一样,但她那会吃的苦多,倒真没有现在这样长的水灵,由此可见,殿下还是把她养的很好的。
她摸出侍女水晶小圆镜,挤眉弄眼地一番怪表情,最后对着镜子喊了声,“雾濛濛,今天也是棒棒哒!所以要努力生活,认真生活……”
说到这,她顿了顿,瞟了眼门口,见没人,才又接着道,“还要更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