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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掉了。

&ldo;索朗月！&rdo;他喊一声，推开保护者向索朗月游去。失去尾鳍的索朗月已经

无力游动，正向水面下缓缓沉去。拉姆斯菲尔抱住她，她的身躯是那样沉重，拉

姆斯菲尔抱持不住。好在弗朗西斯等四位海人已经赶来，协力把索朗月抬上木筏。

她尾部的鲜血还在汩汩外流，拉姆斯菲尔心如刀绞，但却无能为力。这儿没

有止血药，没有止血绷带，甚至连可以撕来作绷带的衬衣都没有。他只能用手压

住她尾部一根大血管，口不从心地安慰着：&ldo;索朗月，不要怕，你很快会止血的。

我一定要救活你。&rdo;

索朗月从剧痛中清醒过来，勉力说：&ldo;理查德，不要白费力了，过来，我有

话说。&rdo;

她的声音十分微弱，拉姆斯菲尔让弗朗西斯替他捺住血管，来到索朗月的头

边。索朗月勉强一笑：&ldo;理查德，不用白费力了。失去尾鳍的海豚人是无法在海

洋中生活的，我……&rdo;

&ldo;不，我来照顾你的后半生，就像丈夫照顾妻子。你放心吧。&rdo;

&ldo;不。失去生活能力的海豚人不会贪生的。海豚人从不惧怕死亡，只要保住

你的安全我就满意了。你不能死，你是我们的雷齐阿约啊……&rdo;

&ldo;我已经说过，我不是雷齐阿约，我从来没有……&rdo;

索朗月打断他的话：&ldo;不，你永远是我们的雷齐阿约。&rdo;她遐思地说：&ldo;理

查德，记得陆生人的鱼美人传说吗？现在，我也要去了，要在海天之间化做泡沫。

真想和你守候在一起啊，可惜不能如愿了。&rdo;

拉姆斯菲尔泪流满面：&ldo;索朗月，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让我来照顾

你的后半生，在陆生人中这是很平常的事。&rdo;

索朗月喘息着，开玩笑地说：&ldo;你想让我亵渎海豚人的荣誉吗？不行，不用

再劝我了。&rdo;她正容道，&ldo;不要说什么赎罪的话。你是陆生人，和海豚人有一些

见解差异是正常的，我们从来没把它当回事。记着，忘掉它，好好活着。你能记

住吗？&rdo;

拉姆斯菲尔含泪点头。

&ldo;那我们就互道永别吧。&rdo;她用明亮的目光看着理查德，用玩笑来排解他的

沉痛，&ldo;怎么，在永别的时候，你连一个亲吻都吝于赐予吗？&rdo;

拉姆斯菲尔想起此前她也曾开过这个玩笑，但此时这个玩笑涂着浓重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