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ldo;无&rdo;&ldo;神&rdo;&ldo;居&rdo;。
&ldo;无神居?&rdo;这算是什么名字?他不由得喃喃了句,才走到中间的竹屋前,敲了敲门,&ldo;有人吗?&rdo;
许久,没有回应,风一阵阵地刮过,不知道卷起了些什么,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ldo;有人吗?&rdo;他又狠狠敲了敲门,要是这是没人住的空屋,自己便干脆踹门进去,睡一晚,明天再说。
刚打定了主意,屋内却忽然亮起了灯。
&ldo;请公子稍等。&rdo;轻柔的女声,让他有一阵腰腿酥麻之感,是个女人,听声音,一定是个绝色的美人。
也不枉自己走了这一遭,遭了这么多罪,上天总算待自己不薄,竟有这样一番艳遇。
正心猿意马中,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衣女子端着油灯站在门口,白色的面纱蒙住了脸,但一双眸子在灯光的映照中,流光溢彩,摄人心神。
他一怔,竟痴了。
&ldo;……子,公子……&rdo;
&ldo;小……小生这厢有礼了!&rdo;饶是平时最不屑那迂腐懦弱的读书人,他此时也赶忙装出一副文人的样子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般清丽脱俗的佳人,必是喜欢那酸腐文人的。
他早先也入过学堂,被父亲逼着上了三年多的学,砸笔砚烧课本,打架滋事骂人,他什么事没做过,半夜翻墙剪了老夫子的胡子,那老头气得告到自己父亲那里,说再教不了自己,自己才得以从那鬼地方逃出来,那地方唯一给自己的好处,就是认识一帮子吃喝好友,平常来去,在那小小的县城里,也混得风生水起。
偏也是这帮狐朋狗友,喝花酒,当土霸,害死了个卖唱的姑娘,卖唱的老头一状告到县衙,他们众口一词都推给了自己,好在老头子还有几个钱,买通了县官,将自己送到邻县做了几年苦役,说是苦役,有钱也苦不到哪里去,倒是因此结识了一堆捕头衙差,日子过得比当初还舒坦,可算如鱼得水。
可万一老头子就这么去了,没人再给自己送钱,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所以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ldo;公子可是要留宿?&rdo;女人未提灯的水袖一挥,似是为他指明道路。
他这才回过神来,堪堪退后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清香,似乎是刚刚女人甩袖的一瞬间从她身上发出来的,男人更觉心旷神怡,不安分的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ldo;对,留宿,留宿!还……&rdo;他感觉舌头都有些打结,&ldo;还请姑娘收留一晚。&rdo;
女人只微微点头,抬眼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眸子里点点光亮,美得炫目。
似是片刻的沉凝,女人才折过身,走向左边的居室。
&ldo;小生秋长歌,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rdo;
&ldo;……末离。&rdo;女人有所停顿,才轻声答道。
&ldo;莫离莫离,莫离莫忘,姑娘好美的名字。&rdo;
末离回头望了男人一眼,并不纠正她,一双眉目微微弯起,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