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以前的1000年,都成了一片空白。
她有了眼泪!只有人才会有眼泪的,那么,她终于修炼成人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没
能说出嘴里的话。
胡秀走后,我开始喝酒。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躺在一棵桃树下,看着黄沙漫天,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这样一个晚上,胡秀站在桃花
树下,看着飘落的花瓣,说:&ldo;人间又死了一株桃花,阴间又多了一株桃花,你说死与生之间
,到底有什么意义呢?!&ldo;
我第一次听她这么专心的思考一个问题,这么专著的说话,忍不住呆了,桃花掉落在她的
头发上,肩膀上,裙摆上……
我喝了一口酒,热辣辣的酒进入我的腹腔,很疼。
老张担心的说:&ldo;老爷,这酒虽然是露水酿的,可是毕竟阳火很盛,老爷,求求你不要再
喝了。&ldo;
我仿佛没听到,忽然说:&ldo;给我拿笔墨来!&rdo;
老张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不一会给我准备好了笔墨。我颤抖着手,拿起笔来,喝了口
酒,在石头上写:
去年今日此园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故人几度经风雨一尸一壶又相逢。
挥袖抛笔,酒壶&ldo;碰&rdo;的一声撞碎在墨痕未干的石头上。
我李耳不是个嬷嬷唧唧的人。
方喻笑着向我走来。容颜如同春花般明媚。我知道她也看到我写诗喝酒,可是她什么也没
说。她作事总是让人很舒服。我搂着她,大笑着和她回房。
只是那天晚上,我从梦中惊醒,看到她张大眼睛看着我。
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睡觉,忽然听到头顶上哄哄的声音。方喻一下子从我的怀里跳起来,
高喊:&ldo;天哪,他们终于找来啦,有人来救我拉!&rdo;
我心里一惊,看方喻发疯般跑出去,衣服都没顾得上穿。
我跟在后面,看她跑到了大门口,拍着门要出去,老张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我点
点头,老张只好开了门,马上一阵卷着黄沙的狂风吹进来,还有另我畏惧的阳光透进一线,方
喻不害怕,一个箭步窜出去,可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我敞着胸,白色的绫子睡衣在风中飞舞,我想我一定头发散乱,脸色僵硬而苍白。
我是僵尸,我属于这里。
只见方喻从新跑进来,一把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说:&ldo;你不走,我也不走!&rdo;
我微笑,扶摸了她的头发,说:&ldo;你属于你的世界,这是僵尸的家。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
变成僵尸。&ldo;方喻眼睛执著的看着我,摇头。